“闯祸了?”苏婉柠挑眉问道,见花解语又摇头,她蹙眉,伸手去拉她的眉头,道:“那你这是做什么?眉头皱成这幅模样,也不怕长细纹?”
花解语烦躁地打下苏婉柠的手,“柠姐姐,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瞧着她这幅模样,苏婉柠哪里能够放心的下,可又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弃。
第二日,趁着花解语带着恭顺去了慈宁宫,苏婉柠叫来了竹素,却见他脸颊上印着五个手指印,虽然很淡,但还是看得出来,可见那人下手不轻。
“你脸时怎么回事?”苏婉柠直觉花解语的事情与竹素有关,凝眉问道。
竹素挡了挡,道:“无碍,微臣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刚好摔出一个五指印?”苏婉柠气乐了,这么大人了,连撒谎都不会说,“可是解语调皮了,她若是闯了祸,你且说来,本宫定会好好教育。若是每次都由你们帮着隐瞒,届时出了嫁有了夫家,还不知要闯多少祸呢!”
“解语并未闯祸,此事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竹素连忙说道,躬身行了礼,急忙岔开了话题:“小主身子并无大碍,正午日头毒,出门仔细中暑,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苏婉柠见他也不想说,自然问不出什么,只好道:“也好,你先下去吧。”
竹素告辞出去。
花解语这日虽恢复了正常,可苏婉柠觉着这人是变了些,可问他们二人又问不出什么,太医院又无其他熟悉的,此事便搁在她心里,久久不下。
自太后呵责了凌倩儿后,皇帝便许久未来后宫,似与太后赌气一般。
这日,苏婉柠正为花解语的事情忧心,龙炎帝进去时又不许人通报,只等他到了近前才发现。
“皇上,你怎么了来了?”苏婉柠连忙起身行礼。
龙炎帝身着玄色团龙对襟长衫,满脸疲惫,拉着苏婉柠坐在榻上,靠在案上,轻声道:“朕担心你在午睡,怕打扰了你。”
“这么热的天儿,皇上怎么就一个人来了,也不让官儿后头跟着,看皇上这样子疲惫,这起子奴才到底在做什么?”苏婉柠见后头无人,蹙着眉头道,又连忙叫了锦荷:“去泡一壶菊花茶来,搁点决明子在里头。”
“不怪他们,朕不许跟着的。”龙炎帝双手按着太阳穴,闭目道:“朕心里实在烦的很,思前想后,也只能到你这里来坐坐,才能得片刻的宁静。”
苏婉柠心里猜了大概,龙炎帝必是为凌倩儿的事情耿耿于怀,却不说破,一边替龙炎帝捏着肩膀,一边询问道:“若非什么要紧事,不若与臣妾说说,臣妾虽未必能为皇上分忧,可有些事憋在心里也难受。”
锦荷端了茶来,苏婉柠接过,仔细不烫了,才递给龙炎帝。
龙炎帝喝了两口,似有想起了烦心事,便放下了。道:“朕前几日在倩儿宫里贪玩,早朝迟了,太后责罚朕也无可厚非,此事又与倩儿有何相干的?竟然将她训了一顿,眼下倩儿躲在自己宫里,也不出来了。”
苏婉柠默了一下,笑道:“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皇上就为了这个啊?”
“朕这个皇帝是太后一手扶持的,当时年幼无知,太后摄政也是为了炎国。如今朕已经长大,太后却不许乾纲独断,连后宫之事也要插手……”龙炎帝有些痛心地说道。
苏婉柠徐徐坐下,静静等着他继续说。
“这些话,朕每每想要与太后说起,就会想起幼时太后为了朕做的一切,便下不起心来。”龙炎帝重重舒出一口气,看着苏婉柠,道:“柠儿,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没用!”
苏婉柠又递了茶给他,细语道:“刘皇后去世后,皇贵妃协理六宫,可她身子本就差,又要照顾嘉和,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臣妾等无用,还要太后操劳,凌嫔一事,太后也是有意立下威严,省的日后后宫出乱子,皇上要体验太后一片苦心才是。”
不等龙炎帝说话,苏婉柠又道:“太后虽然厉声呵责了凌嫔,可到底没有如何惩处,凌嫔本该一切以皇上为重,却只顾着自己一己之利,让皇上为她如此忧思,实在是不明理了。”
“你也这样说?”龙炎帝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婉柠,原本以为到这里还能得到苏婉柠的支持,却没想到她也觉得凌倩儿做的不对。
苏婉柠道:“臣妾只是为皇上着想,皇上若真为凌嫔好,便听太后一句劝吧。”
龙炎帝将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苏婉柠眉眼垂了一下,起身取了锦帕替他擦拭,见湿的厉害,便让锦荷拿来备用的衣服。
“不用了,朕这就回去。”龙炎帝沉着一张脸,冷冷道,说着便离开了。
“恭送皇上。”苏婉柠见他生气,也不解释什么。
龙炎帝离开,锦荷扶了苏婉柠起来,蹙眉道:“小姐,皇上已经在气头上,你如何不顺着他的意思呢?”
“我若一开口,皇上更觉得凌嫔委屈,更会与太后作对,将来太后追究起来,岂非我的不是?”苏婉柠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