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被下的慌了,连忙上前将秦念念拉开,狠狠摔在床上,又将苏婉汐扶起来,只瞧见脖子上已经有一圈红色的手印。
“你这賎人活的不耐烦了罢。”河溪只瞧着心疼,“看清楚了,眼前的是皇贵妃。”
她这一声爆喝,竟然令秦念念游走的魂回来了,方才回神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苏婉汐,愣了一下。
苏婉汐何曾经历过这样的惊吓,鬓发散下来,脸色已经是煞白,扶着床沿喘气。
秦念念这时却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滚落下来,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皇贵妃娘娘,救救嫔妾,嫔妾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嫔妾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伤了皇贵妃,莫说离开这里,只怕你脑袋都不够掉的。”经了刚才的事情,河溪如何再敢大意,上前去踢了秦念念两下,就要将她拉开。
苏婉汐反应过来,示意河溪让开,自己亲手将秦念念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头次你父亲的事情,不是本宫不肯帮忙,实在因为皇上不许本宫干政,如今皇上完全被苏婉柠那个狐狸精迷惑,连协理六宫的大权都交给了她,连本宫也无立足之地了。”
苏婉汐这话真假参半,只是秦念念此时只一心想着苏婉柠,如何去想这其中的缘由,只愤愤地说道:“只要能够除苏婉柠,嫔妾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苏婉柠如今深的皇上宠爱,又万事小心,你如何下的了手?”苏婉汐皱眉道。
秦念念闻言又沉默了。
默了一会儿,苏婉汐又叹道:“说到底本宫到底没有皇子,苏婉柠与林月湄膝下都有孩子……”
“有皇子又如何,能够养得活才是她的本事。”秦念念恶狠狠道。
苏婉汐闻言不语,这秦念念果然是经不起激的。
这日,林月湄去清云宫看完了恋苏,瞧着没事,又身子疲乏,就早早地回来睡下。
躺在床上,却总是睡不着,朦胧间自己总是身处在一片混沌中,周围传来细碎的声音,令她心中极度的不安,拔腿就往前头跑去。
跑了许久,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却看不到头,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却是有人喊救命。
林月湄越是心惊,却越是安静下来,细听下去,才听出那个声音,竟是天心。
“小姐,小姐快醒醒……”
听到星云的声音,林月湄吓得睁开双眼,入眼的事星云担心的脸,“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一直喊着天心的名字。”
林月湄浑身大汗,只觉得阵阵无力,听星云提到天心,又想起了恋苏的事情,要是论起来,天心与恋苏也是兄妹,莫非她的预感要应验在天心的身上?
如此想着,她慌忙着起身,就要星云准备去学馆。
“小姐,此刻已经半夜,皇子早就睡下了,晚间奴婢才去瞧过,没事的。”星云忙扶着林月湄,知道她受了惊吓,又道:“小姐,用不用奴婢传太医来?”
“不去瞧过,我这心里总是难安,你不要惊动任何人,就我和你去看看罢了。”林月湄心里总是堵着,更是想起适才的梦,必要去瞧瞧。
星云只好伺候着她起身梳洗,二人也没有惊动旁人,只身去了学馆。
学馆离得远,平时走去也要半个时辰,林月湄心中实在挂念,竟然不到三刻钟就到了。
“什么人。”学馆前的侍卫远远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二人上前来呵斥道。
“是弦月阁的庆贵妃。”星云上前说道。
那两名侍卫拿来了灯,照了二人,见确实是林月湄,立即下身行礼,“参见庆贵妃。”
“本宫来瞧瞧几位皇子和公主。”林月湄不动声色道。
两名侍卫有些为难,星云上前塞了银子,又道:“两位大哥,娘娘只是想念天心皇子了,只进去看看,不会惊动旁人的。”
“属下平时就受娘娘恩惠,这点小事还要劳烦娘娘吗?只是几位皇子公主醒了不好哄,属下把异才殿的门打开,娘娘在外头看看就成了。”那侍卫也是好说话的,将银子又还给了星云。
林月湄点点头,星云感激道:“多谢大哥了。”
那侍卫与一旁的几名侍卫说了一声,就带着林月湄与星云进去了。
为了培养几个孩子之间的情谊,龙炎帝特意命人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殿中睡觉,林月湄进了异才殿,四张小床在窗下紧紧挨着,几个孩子睡得正香。
林月湄一一瞧过去,恭顺与天宏睡在最外头,里头是嘉和,再里面才是天心。
“原来是大皇子在外头的,今日不知怎么的,二皇子要和大皇子换了睡,就连一应的吃食也是换了的。”那侍卫轻声说道,“夫子也无奈的很。”
他们母亲到底是姐妹,终究比旁人要亲近一些。”林月湄笑了笑,见天心的脚露出来了,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却碰到天心的脚冰凉。
她以为是自己手太凉,又握住了天心的脚,竟是凉的透骨,心中一惊,掀开了被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