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的是,可是我实在不解,为何非要用活人去……”还不等那将军说完,大师便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说道:“你我只需要听命行事,其他的自不可多问,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我想将军心中明朗如月,道理自不用我多说,还是照办就是。”
那将军不禁打了寒战,不知是被这夜气侵袭,还是畏惧黑袍者的话语,不在多言。其实此刻不只是他心中疑惑,就连这些士卒也完全蒙在鼓里,甚至他们都被眼前这个黑袍人使用秘术困住神经,此刻他们仅仅剩下少量的意识,像是一具具傀儡一般,他们更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恐怕仅剩下一丝恐惧之意尚且残留在脑海深处。
廖将军转移话题问道:“大师,那两个小孩如何处置?”
那黑袍者冷笑,抬头看了看高挂的冷月漠然道:“记住,与以往一样,今晚除了你我,便无人知晓。”
原来就在姜天启二人悄悄跟踪的时候,这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只是不知为何这二人不阻止反而默许他们的跟踪,却不想这二人是另有打算。
“嘶昂……”
就在此刻突然从深谷里发出一阵冷嗖嗖莫名兽吼之声,响彻寰宇,竟震得大地月影瑟瑟抖动。随即传来了声声惊声惨叫,似乎空气都被这绝望之声冷凝了。
残星影淡,凉月渐西。
姜天启和千木雪对望一眼,此刻二人的心理却大不相同,只是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感受到了震惊。
“你待在这里别动,我过去查看一番。”姜天启对千木雪说道,说罢不等千木雪有所动作,他便悄悄潜隐向那幽谷里,只留下错愕的千木雪在寂冷的月光里瑟瑟发抖。
“可恶的姜天启,又丢下我一个人,下次再也不和你一起冒险了。”她抱怨着,又向四周望了望,回应她的依旧是孤影与恐惧,只有远处山谷里不是传来野兽的吼叫与人的悲叫声。
姜天启再次出现时却已经来到山谷阴暗处,身后便是月光被高山遮挡,月光在此处泾渭分明,阴暗就在前方,是进还是退?只在一念间。
他沉吟片刻,定了定心神,毅然抬脚跨入那未知的黑暗,黑暗瞬间将他包围,包围却是如此的彻底。
“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隐藏在树上的那个将军疑惑道,眉头微皱,看向身旁的黑袍者。
而那黑袍者漠然无语,注视着幽谷里,似乎能透过那黑暗清晰地看到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片刻,那黑袍者微微侧首看向千木雪的藏身之地,而后向甲胄将军示意,后者会意,领命而去,隐匿在密林阴影里。
“咔嚓。”一节白骨在姜天启的脚下应声而断,此处竟是白骨累累,笳角呜呜。他放眼望去,在这阴暗里,只有白骨清晰可见,似乎在诉说着生前的怨恨。
“啊。”一声惊叫从前方阴暗里传来,姜天启扭转脚步,一晃身形便躲在一处隆起的白骨后方,两眼寻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沙沙……”缓慢的脚踏枯枝声传来,渐行渐近,一个人形轮廓缓缓从黑暗里走出,映在月光下,步履蹒跚,渐渐走近,竟是刚才进去那队兵士之一。目光呆滞,似是惊吓过度灵魂出窍一般,双手拄着一根断裂的木棍,肩膀向外涌着汩汩鲜血,摇摇欲坠,这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姜天启看到此人,满是愕然,警惕之心陡升。心里暗道,片刻之间这些进去的士兵竟像是受到什么猛烈攻击般,受了如此重的伤,他纵身从那人骨堆后越出迎向那人,想要救他一把。
就在他刚刚跃出现身之际,突然他看到离那人身后不过丈许左右,又出现一个巨大黑影,高足有两丈开外,隐约看到阴影上挂着两个铜铃般大小发着淡淡绿光的物体,赫然是两颗发着绿光的大眼。
姜天启讶然,立刻止住步伐,心中忖度这便是那不知名的野兽吧。那伤者顿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便转身看去,只看到两颗发着绿光的大眼,竟也忘了恐惧,站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黑影,同时也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妖兽,休得猖狂。”姜天启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去。哪知那不明野兽竟对他置若罔闻,理也不理,冲到那伤者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竟生生把那人吞入口中,津津咀嚼,不时发出骨骼断裂声,景象惨不忍睹。
姜天启愤怒之极,他往日猎杀无数猎物,早已习以为常,不料今日竟见到野兽吞吃人如吃野物般,又联想到自己爷爷多半也是被某种野兽所害,心中更加愤怒,定要与这野兽一较高下。
那野兽嚼了一会,大概肉已经被吃光,从口中连连吐出几根白骨,睥睨地盯着眼前那个小子,发出低沉的吼吼声,似乎赞美刚才食物美味可口,甚是挑衅,决然不把姜天启放在眼里,反而向他咄咄逼近。
姜天启本就身材不高,此处白骨累累,令其行动更加困难,若引它到山谷外面空旷之地,或许可以和它周旋一番,一想到此,他转身便跑。
千木雪见到那野兽从黑暗山谷里追着姜天启出了山谷,昭然于月光之下,千木雪远望那头野兽,浑身长毛,若披一袭蓑衣,头顶四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