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姜天启自然被这场景所震撼,从没接触过外界的他自然不知道外界随便一个修行者竟有这样的身法和修为,眼里充满了炙热,对修行的欲望变的更加强烈。
“也许你说的对,若我从来没有走出山里,就不会来到这里,更不可能见到这样强的修行者,不过很幸运,至少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姜天启望着星空说道。
千木雪不曾想到姜天启此刻竟然心里想的是这些,眉头微皱,此刻还不知道那黑衣剑客到底是敌是友,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未知数,他心里竟然想着这些。
她再次怀疑带他出来是否正确。
将军已死,黑袍人逃走,白衣剑客前去追击,而黑衣剑客正在与獓垠酣战,姜天启二人躲在远处观看。
面对黑衣剑客的攻击,獓垠那巨大的身躯反而成了劣势,显然那黑夜剑客的身法要比姜天启灵巧许多,那黑衣修者一跃数丈之高,犹如空中漂浮,那獓垠自然攻击不得,只得仰天怒吼。
姜天启自然尽收眼底,艳羡不已,频频称赞。
“这人似乎比爷爷还要厉害许多啊。”姜天启不禁赞叹道,竟早已忘记身上的伤痛。
“真是个呆瓜。”千木雪在一旁撇撇嘴。
正在这时那獓垠突然一声暴叫,竟是一只眼已被刺瞎,留下一道深深的剑伤。原来那黑衣人如流星一般激射而去,手中长剑一宛,一道赤红剑芒迸发出凛冽的气息刺向獓垠,正中眼睛。
没想到这野兽刚才还不可一世,此刻竟会如此狼狈,姜天启二人不禁感慨道。
那獓垠不抵重伤,转身逃窜,黑衣剑客正要提剑追去,之前那个白衣剑客此时竟也折返而回。
“闻兄,可有结果?”黑衣剑客停住身形问道。
“那人逃进赤阳城了。”闻无事摇摇头回道。
“既如此,那这獓垠该如何处置?”他望着已经狂暴逃走的獓垠说道。
“这獓垠必定与赤阳城有什么联系,暂且放了它,想必日后定会再起事端,这不正合你我之意。”闻无事笑道。
“既如此,你我便静观其变吧,希望多生些事端便好了。”黑衣剑客说道,“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胆大,只是修为比之胆量要差得远啊。”
姜天启远远望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次日清晨,二人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客栈,稍作休息,正准备离开此地前往赤阳城,却不想马匹不知何时竟被人给偷了,千木雪自然对客栈不依不饶。
“你们统统都给本姑娘出去找,找不到都别回来。”千木雪颐指气使惯了,哪会和这些人客气。客栈里的人自知理亏,也不敢争辩,知道这二人刚刚追查凶兽回来,必是不简单,店主稍作叮嘱,派了几个伙计出去找。
天启和千木雪二人换身新衣服,在店里等待,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几个伙计返便回来,却都相互搀扶着,脸上皆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狼狈。
“呦,让你们找马,难道你们是用脸在找不成,怎么都成了这副摸样?”千木雪憋着笑意挖苦道。
“哎,姑娘,快别提了。”一个伙计哀怨道,“我们几个出镇之后,寻着马蹄印追去,直寻到镇西十里外,马蹄印便是在那里不见了,我们便有四处察看,在一处半山腰上平台处,发现一口洞穴,洞口约莫两人多高,平台四周围着栅栏,似是一处寨子。我们不敢打扰,怕有强人,正要折返,却不想从里面窜出一人,拦住我们,待问清缘故,他竟承认是他偷的马。”
“那你们可曾索要?”姜天启问道。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我们见那人手里拿的又是弓箭又是刀的,刀上还粘着血呢,我们哪敢开口,本想回来寻着你去索要,哪成想那人竟硬要拉上我们和他比试,如若胜了,便把马归回。”说到这,这个伙计不自觉握住因肿胀而扭曲的脸,委屈道:“结果我们几个几番下来就都成这样了。”
崃阳镇西十里外,此处要比崃阳镇更接近赤阳城,但这里却不是村落,这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座独山,高不过百十丈,方圆也不过数里,山势并不陡峻,反而平缓。并没有什么密林灌木,树木倒也稀疏寥寥,所以向上看去一览无余。
沿着山道便可以看到半山腰处有一处洞口,洞口三面围着一圈栅栏,倒像是人为修葺的,甚是规矩。
姜天启二人站在山下望着那出洞口。
“应该便是这里了。”姜天启说道。
“你打前阵,我随后跟上。”千木雪对姜天启说道,吸取了上次教训,千木雪似乎谨慎多了,倒不如说胆子更小了。
“嗯?好香,是烤肉味。”突然飘来一股香气,姜天启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情有独钟的烤肉味。“从山洞了传来的。”姜天启断定。
姜天启撇下千木雪,悄悄向山上走去。
“咦?”他刚走几步,却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矢,竟似乎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反而从他脸旁掠过,却被姜天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箭势强劲,带着他的手向后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