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看着正大笑的鬼魅,再度印证了心底所想,心里忍不住的恼火,嘴中无语道:“你还要抓着我到几时,还不放手?”
鬼魅一声轻笑,却是直接放开了苏杉,这两人似乎都忘了原本的目的是什么,只见原本一旁被冷落了,虚惊一场的红衣,早已不知何时来到了柳文然身旁,被七恶护在中间。
鬼魅见此,却并未怪罪苏杉破坏了她的行动,而是抬头看向停在空中的红衣,眼底似有一团幽绿闪过。
就在这时,莫逆与唐府众人此番齐声而上,然而没有鬼魅在一旁牵扯,他们不出意外的再被击退。
一旁的魔丹此时也来到苏杉身后,冷眼看了那鬼魅一眼,然后和苏杉道:“你冲动个什么劲,抓了那红衣也不见得是坏事,算了,你先去助莫逆他们,找机会看能否将柳文然擒下,要是没有机会的话,你也不必冒险,就按莫逆之前说过的,拖住那四名入魂之外的其余三恶就好。”
苏杉见他没什么好脸色,也懒得问他在计划着什么了,转而如电芒锐闪,疾冲向那其余三恶。
见他离去之后,魔丹还依旧停在原处,再度转头,冷眼看向鬼魅,见她也看向自己之后,方才沉声道:“不管你是谁,冥教也好,冥族也好,倘若你还在算计着苏杉,我想定会有许多人乐意倾尽全力杀你回蛮荒。”
鬼魅闻言一声轻笑,却没理会魔丹,脚尖离地,飞向远处那战团,只是在她的面具之下,此刻却是不知为何眉头紧皱。
“嘿嘿……,来吧,你们就是攻的再凶,也只是徒作无用之功,再稍等片刻,书院人来,更是会于此地尽数伏诛。”驼背老者话音一落,那七恶忽然相互之间,掌心相连围城一个圈,将柳文然和红衣护在其中,而这掌心相连的姿势,恐怕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将他们两人护在中间那么简单,倒似乎更像是一个他们七人之间的一个秘传阵法。
只见那七恶之间,手心刚一相连,忽的爆发出漫天黑火,那毫无温度的黑火,此时似乎加强了吞噬之力,便连莫逆手中的那品阶不低的血枪,在碰到那黑火之后,都有些许被侵噬的迹象。
这七恶从开始到现在,从未主动攻击,而是尽力节省炼气,拖延时间,在那驼背老者的估算中,恐怕那书院的李大人,也就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赶到。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陡变突生,正围攻那七恶的苏杉,莫逆等人,好似是看到了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愕然间忘了再攻上去,而是呆愣愣的看向那七恶。
苏杉等人的这一举动,令那驼背老者不明所以,只是忽然从他身后传来的的一阵轻微**声,却令他霎时失色,回过头看去,忍不住面色大变。
幕天席地的黑火,瞬间如潮水般退去,驼背老者脸色阴沉,低声道:“竟然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原来引得所有人诧异的源头竟是红衣,只见她此时一手持剑,洞穿了柳文然腰腹,一手成爪扼住其咽喉,令其呼吸困难,难以言语,眼神冰冷至极的看向身前将她团团围住的七恶。
“老大,她好像是哑的……”七恶中的一个样貌普通的不起眼女子,似乎对这红衣还算了解,忍不住跟那老者提醒道。
“哑的?”老者闻言一愣,再看了染红衣一眼,接着却是直接回过头来,对着身后苏杉,莫逆等人道:“是……你们的人?”
苏杉面对此情形,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一旁魔丹,莫逆等人一头雾水,面露茫然之色,那老者一一望去,最后视线落在了鬼魅的身上。
“呵呵,没错,是我冥教的人……”鬼魅接着看向依旧处于迷茫之中的柳文然,轻笑道:“如何?柳丞相,红衣她容貌过人,又是口不能言,可和你那早夭的女儿足够相像?”
红衣见鬼魅向她示意,扼在柳文然喉间的手稍微松了些,令其能说出话来,只听柳文然笑声中带着失意道:“好!厉害……!你冥教远在蛮荒,老夫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却未曾想到你们竟如此处心积虑,看中我唯一弱处……,但是……就算我落在你们手中又能如何,那诛天印……想得到它…?痴心妄想……”
贯穿了他腰腹的寒剑,令他忍不住咳出了血,他头也不回的接着道:“红衣…你……,我待你……视若己出,可曾有亏待过你?”
红衣闻言,想及过往种种,轻轻摇了摇头,面露动容之色,只是扼其咽喉的手,和那掌心紧握的寒剑,却并未因此动摇。
“是吗…?未曾亏待过你就好……”柳文然落寞之色更浓,在脸上清晰可见,摇头苦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各为其主吧?也好…这些年,真心也好,强装也罢……”
柳文然话到嘴边,却不知因何难说出口,转而叹了口气,颤声道:“也该到你…离去的时候了。”
红衣闻言身子一颤,握着寒剑的手慢慢松开。
他都知道的,从我十三岁,踏进相府大门的那一刻开始。
尽管什么都清楚,都明了,他还仍是如此待我。
是因为他那早夭的爱女?亦或是其他……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