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在书信上说,他离开陶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查是谁泄露出城内的布局,这让他找得很辛苦,但最终还是找到了!”边亚岚收起了陶启写的书信,望向了边庆,笑道,“爹,这后面便写了那个人的名字,女儿不认得。”
边亚岚起身将书信递到边庆的手中后,又退着回到边亚淞的身后,稳稳的坐了下来,转头瞧着边亚淞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浅浅的笑了。
兄长的压力,最近是非常的大,因为皇上最近有意让兄长世袭郑国公的爵位,这意味着,以后这边家必然要由他来担着,继续站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
其实,这是皇上在向边家表明,对于宋世炜之事,良嫔之错,是绝对不会追究到郑国公府身上的,怕是太子与宋世烜曾在皇上的面前,为她的父亲曾周旋过吧?
除了这一点外,边亚岚也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缘故了。两位贵人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会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郑国公,她可没有太自以为是。
“这个人是恭王身边的。”边庆看了书信,便将它折好,递到了管家的手中,看着管家将书信送还到边亚岚那边后,才放下心来,“不会真的是恭王的打算吧?”
原来这个人名与恭王有关。边亚岚闷闷的应了一声,重新将信打开看了一遍,确定了上面的字迹之后,重新确定那字迹的确是陶启的之后,才认真的收起。
这些书信,她是绝对不会留着的,毕竟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会有太大麻烦的。陶启给她的书信中,有少会提及生活,只会谈论大西北的战事,偏偏没有一封信是写给长辈的。
这个孩子,总是特别的别扭。
“无论是不是,都与恭王扯上关系了,最近的每一件事情,都与恭王有关!”边亚淞淡淡的说出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从来就没有被人忽略过,相反,时常会被提及,但听到边亚岚的耳中,总觉得很不舒服,她却也像是反驳的说道,“可是,恭王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早点出来,解释出一切不就可以了吗?为何始终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一切都不是宋世炜做的,此时的他,不是不想出现,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出现。
“妹妹。”边亚淞突然很是严肃的唤道,“恭王的事情,与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边亚岚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边亚淞的意思,毕竟,他们要做的只是让郑国公主府抽身而退,怕是连连发生战事的大西北的陶家也是这样的想法,否则事发之后,她便写信于陶启,陶启却从来就绝口不提的。
看来,陶家是决定避开利害关系,明哲保身了,却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好像,信上从来就没有提到过太子。”边亚淞突然又问着边亚岚,边亚岚只是笑着回道,“表弟都回去这么久了,相信太子爷也已经到了,哥哥放心吧!”
的确,在途中很容易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故,总是令人担忧,这一路上,太子也没有特别的书信来往,令许多人都是心生不安,但是好好的算一算,怕是到不了大西北,此时的时辰也差不多了。
毕竟,他们不如陶启的轻装上阵,那么大的一支队伍,想要活动起来,可绝对不是那么一件轻易的事情。
“妹妹总是会有办法令人宽心。”边亚淞轻了口气似的轻笑着,令边亚岚很是尴尬,只能回道,“哥哥最近的压力太大了,适当的休息也是好的。”
看到他们兄妹情深的模样,边庆总是很安心,毕竟府里出一个不省事的边亚云,就算边亚云被关到天牢以后,皇上对郑国公府看似一如往昔,但早早的就不再如同从前了,
可谓是如履薄冰啊。
所以,他们自然要更加小心的应对,好在,老太太最近是越发得安分,不是她应该理会的事情的,也绝对不会再继续插手,知道此事已不是老太太一个人的能耐就能所为的。
“好了,等此时结束,我们也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了。”边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事实上,哪里会是这般容易的?
莫说此事是否能轻易结束,单说结束以后,他们又要面对什么情况?边庆突然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很累。
“爹,不要想太多,现在已经很好了。”边亚岚绕到边庆的身后,轻轻的替他按揉着肩膀,“起码,我们现在都非常的安全。”
这句话,的确是大实话,对不对?他们此时没有因为边亚云的缘故,得到任何惩罚,对于郑国公府来已然是恩赐了。
谋害太子侧妃,谋害宿家小姐,对郑国公府的老封君不利,欺害亲姐,虽然看似都是内宅之斗,但斗的都是皇室之人,就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好在,没有人会真的开始追究着此事,就让以边亚云被关为代价,换整个郑国公府的平安吧,毕竟是自作自受。
边庆理所当然的知道边亚云给府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压住此事也是经过多方的考量与努力,只能说,需要庆幸的吧?谁都不知道边亚云的心里到底都装着什么事情,每每如此,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