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背叛
正如阳光普照大地必然留下阴影，社会拥有两个面，光之面和暗之面。
诸如救护车司机所属的组织都是城市的另一面——暗之面，其覆盖面积和光之面一样，生长于所有有阳光下的阴影之中。
暗之面的居民们和我们一样生活在同样的世界，沐浴同样的阳光和月潮，不同的是光之面的社会道德都束缚不了这一面的居民——他们有自己的道德和法律，区别于社会大环境之下的规则。
如果人们不遵守光之面的规则，最多只会被关入监狱，或者判刑，但暗之面的不同，暗之面的所有居民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不遵守暗之面的规则，因为那些眼睛肿没有规则的人都消失了。
也正因为离奇失踪的人们，这一面的人们被光之面的正义使者们渲染上神秘、变态、无法理解等的面纱。
有人突破禁忌的面纱，带上好奇，冲入暗之面。有很多人，政府无法管制人流热潮和可怕的“许可效仿现象”。
只是这群突破禁忌的人中，有一些想要回到光之面的人们消失了，另一群不守规矩的人也一样，但凡事总有例外，霍有为就是这个例外之一——从光之面冲入社会暗之面却没有消失的活人。只是他的经历并不容易。
有为有过无数次想要回到光之面的想法，但都无法实现。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每天晚上睡觉的的时候那些噩梦一般的秘密都折磨着他无法入睡，直到现在也是；即使佳人拥在怀中沉沉入睡，有为也无法被这种沉睡的情绪渲染。
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了，多到有过几个都数不清了。但这些事，他需要铭记，每天晚上都不自觉回想一遍。因为现在世界上只剩他还知道这个秘密了，如果他也忘了，那这个事就会是一种没有发生过的存在。
他不想这样。
一直以来，那个死去的扛把子都是他的老大，他从进入暗之面就拜的老大。
扛把子还有许多像有为一样的小弟，但都因为没有有为的出身好——伦敦大学毕业，而不受重用。
事实上有为是扛把子收的第一个小弟，见证了扛把子在向上走的过程中所有小弟的来和去。
有为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会讨好暗之面的前辈，学东西很快，很会做事，也很努力；最主要的是，他还会适当装傻或沉默，伪造他不聪明的假象，到目前为止这层伪装骗过了所有他想骗的人。
有为也是很讲义气的，当扛把子有一些地位的时候，为了他，第一次杀人。杀了扛把子当时的老大，是一片社区的混混头子。如果那人死了，扛把子就可以当社区混混头子了。可是这件事做得不是很干净没，留下了些把柄，扛把子便让有为去国外避避风头。
有为没有因此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用伪造的证件在英国读了5年书，拿到硕士文凭的时候光荣回国，果然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就像是采摘终于熟透了的番茄，接着一口咬下，汁液四溅。
此时的扛把子距离暗之面的一把手，也就是光之面所称黑社会老大，只差一步之遥。
有为要故伎重演，再做一回五年前那件事，杀掉此时的黑社会老大。
这会与上回比会有些困难，有为5年前认识的兄弟，除了扛把子都消失了。身边一群稚嫩的新鲜面孔冲有为喊道“为哥”时，有为感到深深的头痛。虽然这些年轻人都摆出一副随时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有为还是不信任他们。
时光匆匆而去，留下有为和物是人非的周围。只是有为更加体会到了自己肩膀上背着的，是消失那些朋友的使命。
“朋友——即：踩踏前面死去朋友的尸体前进，并随时准备献生于这条不归之路上的人。”霍有为在心里想到。
月色从窗外淡淡地洒了进来，在侧躺在有为怀中的世玫熟睡的脸庞铺上一层柔和的光。望着这层柔光，有为渐渐感到光芒的清寡、艳美和猩红。
无法自拔，有为陷入那疯狂的记忆当中，那天黑社会老大的面容便是这样，昏昏沉沉当中不知自己是已经睡去还是醒着。
那天夜晚，月色皎好，扛把子将带了自己三年的师傅（黑社会老大）约到一家从来没去过的小馆子吃饭。门外便是那些新来的稚嫩兄弟们。
黑社会老大还和往常一样带着三五个弟兄，风度翩翩且热情地和扛把子、有为打招呼，被招呼在上首位置坐下，他粗壮异常的小臂将那件阿迪达斯运动衣撑得满满的——黑社会老大的飞刀绝技比扛把子要纯熟得多。
大家酒过三巡，扛把子有意让师傅多喝，可是那天师傅说胃不太好，并没有喝很多。见师傅也有些不同寻常，扛把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可能是扛把子杯子中的酒洒出来的时候有些早了，坏了大事。
有为脑海中的场面异常血腥，眼中是漫漫红色。
当时扛把子只是愣了一秒，身后冲出来的七八个兄弟用冲锋枪向桌子对面的师傅和师傅的兄弟们扫射而去。鲜血迸出洒满了整个屋子，菜品上弥漫着是血腥味和子弹的硝烟。
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