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手猛地狠狠攥紧,楚跋痛苦大叫。沙皇表情冷漠,静等楚跋被巨大的沙手捏成骨骼肉体混合的血泥。
“呵呵呵呵咳哈哈哈哈哈。”逐渐的,楚跋痛苦地大叫竟变成成愉悦地大笑,反令沙皇愣住,沙手上的力度都轻了几分。迎着沙皇疑惑的目光,楚跋平静地望着他,嘴角含笑。
沙皇面色惊慌地说:“你笑什么?”
“啊,是啊,我笑什么呢,哈哈。”楚跋用了很久才将他难以制止的笑容压抑下来,他究竟为什么要笑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感到他的胸膛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涌动,激流的鲜血浇灌全身,在血管中肆意流动。那是久违的感动啊,难以形容这样的感情。在他日复一日逐渐失去这些感受后,他已久久不曾体味到这种感动。
战斗的激流!在生与死界限上骑独轮车,稍不注意便会跌下死亡的坠落。可也只有这份感动,才能触及他冰冷的心灵。前半生,他亲手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即获得不到成就,也感觉不到失败。既无希望,也无绝望。唯有这份执念前行,向着虚无的深谷进发。
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濒临死亡的边缘,他感动地像是要流下眼泪。为那份生死间的不屈礼赞,赐予万雷般的喝彩,如花般怒放。
他如饥饿口渴的浪荡旅人见到沙漠绿洲,长声大笑,欣喜若狂。
这份感动,你可曾明白啊。悲哀的敌人啊。
虽说如此,要挣脱束缚他的这只巨大的手,仍是难解谜题。楚跋试着挣脱了,崩碎大手的一部分沙尘,又瞬间被不断涌入的沙子填充完毕。沙漠的沙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穷无尽。
沙皇没有取错他的称号,他属于这里,他是掌控这里一切的皇帝。
无尽沙漠浩荡之力,岂能硬撼。
就在楚跋思索该如何脱身的时刻,有一个熊孩子挣脱大人的怀抱,从阴影处,奔跑着出现在两个超能者的视野中,就像是一点微弱的火光。站在大地上。顽强的燃烧,他举起手大喊:“英雄大哥哥!加油啊!加油啊!”
“把这个坏人打败。”
弱小脆弱的孩子尚不知面前庞然大物究竟是何等可怖存在,蚍蜉撼树挑战皇帝的威严。就连孩子的父亲在都在沙皇狰狞双目下退缩了,躲在阴影处焦急地呼唤孩子赶快归来。
“废渣小鬼。”就如同沙皇所说的,那样微小的身姿,脆弱的生命是何等不值一提。只是一道扑过的沙尘,就将孩子搅得粉碎,骨与肉与血混合在沙尘上,凝固成一块沉重的沙尘。铺在大地上。
父亲呆愣住了,眼神黯淡下去。耳边出传来沙皇大笑声,绝望无助跪在地上,泪水蔓延。
“你看到了吗?无名的肉体强化者哦,这就是脆弱的人类,你何必去怜惜他们,又何必对他们抱有慈悲。他们只是低劣一等的种族而已。”沙皇望着楚跋,说:“只要你说一句人类是最残破的废渣,我再也不会对他们怜悯。我就放你出去离开,如何?我说道做到。”
楚跋望向那一团碎肉,沉默良久,忽然平静地说道:“孩子,你绝不是废物,你的死是有回报的。”沙皇恼怒地大叫道:“你说什么?”
“看好了,可不要眨眼啊”楚跋低声吼道,他拔出了一只手,被握住的肉体因为失去一只手臂的支撑,从而愈发岌岌可危,只怕再过不了一刻,就逃不过捏成碎片的命运。
可非但如此,楚跋竟然还用手指在脖子间划动,让动脉的鲜血喷射出来。让死亡更近一分,
沙皇看呆了,然后,沙皇反应过来了,他满脸惊恐道:“不好,你难道是想!”
“啊,没错。”楚跋肯定了他的想法,如此说道。
沙子被鲜血浇灌,化成坚硬的一块。后续补充的沙子被血液阻挡,无限循环的沙子有了空隙。刹那间,空气爆炸的声音响彻,待沙皇恍惚清醒过来的时候,楚跋挣脱已经巨人之手的束缚,半跪在巨人的肩膀上,一手两指压住动脉伤口,一手抓住沙皇的脖子上的项圈。
“英雄!饶我……”
“闭嘴。”楚跋低喝,杀意与决意在他的胸膛涌动燃烧:“别叫我什么英雄。”楚跋竟然没有鲁莽斩断沙皇的头颅,实验他击碎重组的极限。而是歪头望着沙皇脖子上项圈,突然问道:“我一直奇怪你所说的概念武器是什么意思?”
听到性命就悬在对方手上之人的问话,只要再有一丝时间准备他就可以反击。沙皇连忙回答:“意思是……”那一刻,时间停滞了,楚跋拽断了项圈,沙皇表情凝固在那一秒,那一点空间根本不能容纳那么多项圈内倒下液氮,将沙皇的全身冻住。
楚跋从容跳下,落在地上。抬头望着冻成冰雕的沙皇,手指比作枪一点,冰雕破碎。楚跋面无表情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念动力无法感觉到那个项圈的原因了。
介于实物与非实物之间的幻象,概念中的武器。由某个超能者赋予存在的物质。
竟然能隔绝他的念动力,创造这个项圈的超能力者必然是念动力者的大敌。不,或许其他基础系也不能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