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缕介于青葱少女和娇艳妇人间的诱魅迷人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秦皇陛下,是否忘了一件事。”
“何事。”秦陌一怔。
南意欢略抬高了下颌,轻勾唇角,划出一道惑人的笑道:“解释。”
“解释。”他似是忆起自己刚才那举动是有些于礼不合,面上微微有些不自。
“您贵为南秦一国之主,却像刚才那般无礼地盯着别国女眷,是否,太——有失礼数。”
言罢,南意欢又美眸轻扫殿上那所有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目光,最后对着秦陌,盈盈笑道:“您说,这么些人都看着,您是否要给我——和我的夫君一个解释呢!”
秦陌脑间闪过方才的画面,浓浓苦涩自心头泛开,他看着依旧如星海般静宁的越君行和明明在笑却难掩唇畔冷意的南意欢,往回走了两步,缓缓道:“是朕唐突了,还请君行兄和公主见谅。”
“既然秦皇开口,那便算了吧。”
南意欢随意一笑,笑语间眼波流转,令满殿珠辉瞬间失色。
“三位在说什么呢?怎么在门口就聊上了。”不知何时,燕惊鸿从高台金座上起身,走了下来,故作不知地问。
“偶遇,与秦皇叙叙旧而已。”越君行淡淡道,说完,率先牵着南意欢的手,迤逦往席位上坐去。
燕惊鸿哈哈一笑,轻拍秦陌肩膀,将他也往席上引去。秦陌是南秦皇上,按规矩高越君行一截,因此他坐在左首第一座,越君行为左首第二座,俩人相邻。
一时,乐声舞起,觥筹交错。
脂浓,粉香。
西延独有的异域风情的热辣舞蹈,让南意欢似乎看的很起劲,连连点头,偶尔她还会侧首,凑到越君行耳边,低语两句。
从秦陌的角度看去,只觉那笑容愈发甜腻。
片刻的怔忪后,他垂首埋头一杯杯饮着草原的烈酒,紧皱的眉宇间满是浓浓的倦意。
身侧,眼角余光,只见南意欢纤腰轻轻一扭,貌似轻捶着越君行的胸肩,不依地嗔闹了几句。越君行握着她挥动的手,柔声地应着。
刹那,惊痛双眸。
眼前迷蒙,人影重重。
他再也忍受不住,推开眼前的酒盏,往殿外走去。他刚走,身侧的风寂也急忙追了出去。
南意欢幽深的眼底闪过道道明媚,她继续与越君行调笑着,直到她看向对面第二排阴影处落座的,满脸落寞——月映纱。
记忆中的那个茜衣女子,那个见自己第一面就与自己争座,从而赏了自己一鞭的骄傲女子。
南意欢又含笑看向高台之上,已经软倒在金座之上,安然享受着美人美酒伺候,醉生梦死的燕惊鸿。想着那日听越君行说,此次燕惊鸿虽然即位,后宫也瞬间塞了三千佳丽,但没有册封一个后妃,也没有立后。
可,燕惊鸿就是没有娶一直对他非常支持的落月部月征王爷膝下唯一的女儿月映纱。
今日,旧人相逢,满满都是昨日记忆。
若是没有月映纱那一道鞭痕,也就不会有秦陌那一丝白帕。
便也不会有,帕上那首曾被自己视若珍宝的荒唐可笑的——誓言!
越君行顺着南意欢的视线向燕惊鸿看去,低声道:“宴席已散,我们回去吧。”
“好。”南意欢笑着点头,起身携手往外走去。
行至殿门之处时,忽然有一个宽袍大袖的矮胖男子,酒意醺醺地摇晃而来。
男子猛一抬头,居然看见南意欢迎面而来,许是喝的实在太多,又许是此动作与他早已熟悉千百遍,所以他也如秦陌般,自动主动地忽略了身侧的越君行,满眼只有那妖娆的风姿和脖颈间的雪白。
他秽笑着晃荡着走来,肥腻的手掌直直地冲着南意欢的胸前袭去。
南意欢一个不察,直到那人近到身前,才被越君行朝着自己方向轻拉,避了过去。
就在那人扑了个空,满脑都是南意欢那摇曳生姿的风采,揉揉眼睛还要伸手再来时,只听越君行冷冷低语了一声。
刹那,一个黑色身影陡然闪出,出招,拔剑,斩人首级,入鞘。
电光火石间,才闻得一声截金断玉之声,已经不见了血刃,对面躯干未倒人头落地之时,双眼还未来得及闭上,表情尚有惊骇之色,就已身首异处。
一片静声后,众人目目相觑,紧接着有人拨开重重人群,大声哭喊,“王爷。”
随后有人倒吸凉气,惊道:“是兆周王爷。”
“越太子杀了兆周王爷。”
惊呼声此起彼伏,还有侍卫狂奔到殿内,想要禀报燕惊鸿。可惜,在他大声禀告了数次之后,都没能唤醒那已然在榻上鼾声起伏的皇上。
燕兆周是燕惊鸿的六皇叔,虽说他冒犯在先,可是北越太子二话不说,就直接让侍卫下手就杀了西延王爷,让西延一些在场的其他皇亲和部落王爷们各个议论纷纷。
可心怀鬼胎的他们,望着空无人影的大殿,最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