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走到厅内,向越君行福了福身,笑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娘娘。”然后拿眼好奇地看着安天和宁驰。
越君行遥指着宁驰,道:“楚姑娘,这是我北越皇宫禁卫宁统领,如今受我父皇谕旨,他会隐着身份带你去各处寻找矿脉,等会你就随他一起去吧。”
楚苏微微歪着头,清澈澄净的双眸看了看宁驰,笑道:“苏苏见过宁统领,还望日后宁统领多多照拂。”
她笑的很随和,可宁驰却觉得心里一个激灵,不过转而想着自己因为本来对邵海也不喜,所以在来京路上对她也不算苛待,这才心定了些,佯若无事状回礼道:“楚姑娘客气了。”
“这两位是。”安天往门口敛眉站着的风倾和杨荣看了看。
楚苏回首看清安天问的是谁后,清声道:“这是一起随我从元戎来的护卫,也是奉燕皇谕旨,相助贵国寻脉之人。”
安天了然一笑,不再多言。
“楚姑娘,既如此,趁着天色尚早,你便随宁统领上路吧。孤预祝你们一切顺利,早日寻到矿脉,也好早日归国。”
“那是自然。”楚苏清浅的声音中却是满满的自信与傲然。
宁驰侧身让过一条路来,让楚苏先行后,便也向越君行行了别礼,脚步平稳而无声地跟了上去。
宁驰走后,安天又略略虚礼了两句,便也带着杨叙告辞离去。
等到俩人身影消失不见后,南意欢看着越君行略显苍白的唇色,在越君行双腿上坐下,两手环搂着他的脖子,闷声道:“可能是杨叙医术不精,探不出……”
越君行缓缓伸出双臂,将她往自己怀中紧了紧,无力道:“我今日的脉象,便是太医院中随意遣来一个新晋太医,都会知道寒症根结仍在,根本不可能有根治的希望。”
南意欢神色迟疑,心疼地安抚道:“那也许是陈太医担心你会就此失望,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来宽你的心呢!”
“也许吧。”
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越君行只看向风寂,问道:“大哥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办妥了。”风寂笑答。
越君行嘴角这才露出一抹笑意,扶了南意欢下地,随风寂去了书房。
皇宫长乐宫。
当安天领着杨叙入宫时,宗帝正和顾淑妃在用着午膳。
杨叙本来打算在门外候着等两人用完膳后再入内,可是宗帝得知他们回来后,便直接将他宣了进去。
入殿后,宗帝放下手中筷箸,沉声道:“说吧。”
杨叙跪地行礼,恭敬答道:“回禀皇上,经微臣所探,太子殿下虽然脉象有所好转,但体内寒症症结仍稳固,未有丝毫消退迹象。”
宗帝拧眉道:“可是朕看行儿昨日确实畏寒之症和咳疾好了不少,那是为何。”
“微臣臆测许是近日所服之药物确实有抑寒之效吧。”
宗帝面露愁容,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道:“算了,朕知道了,太子知道吗?”
杨叙连忙应道:“安总管有言在先,微臣不敢直言,只说若是调养得当,许是有痊愈之望。”
宗帝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好。行儿好不容易身体有进益,正在高兴的时候,就别让他心情不悦了。”
“是,是。微臣明白。”杨叙连连点头,只是心中却在忧虑,太子终究有一日会知道自己的病情,待得那日才知,真的好吗?只是这样的话他也只敢想想,却是不敢开口的。
宗帝的声音又冷冷地在头顶响起“还有,这个时候群臣眼睛都盯着太子的身体,所以朕希望他们所知晓的消息也一定是太子身体康健,明白吗?”
杨叙神色一凛,头也垂的低了些,连声应是。
“去吧。”宗帝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等到安天也出去后,宗帝这才看向坐在自己对面展颜淡笑的顾淑妃,随口问道:“爱妃你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顾淑妃静淑的面目掩在夏日的团扇之后,带着一丝调笑的语气道:“皇上真是健忘,已经十七年了,邪儿都有十六了。”
宗帝眸光忽闪,沉沉一叹“已经十七年了。”
顾淑妃幽幽一笑道:“皇上莫要为太子殿下忧心,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乃上苍庇佑之人,定当身体康健,平安顺遂的。”
“爱妃此话当真。”宗帝望着顾淑妃温婉的笑容,眼中渐渐露出复杂之极的神色。
顾淑妃优雅地点了点头,道:“这是臣妾的心里话。”
半响,宗帝突然笑了笑,拉过顾淑妃的手细细摩挲着,低笑道:“朕好像许久都不曾给过爱妃赏赐了,让朕好好想想,明年春年,爱妃伴朕十八年之际,给爱妃一份什么样的礼物为好。”
顾淑妃双眸含笑,柔顺地依在宗帝肩上“只要给皇上赏得,臣妾都喜欢。”
出了长乐宫,宗帝往御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今天一切顺利吗?”
安天小步跟着后面,回道:“一切安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