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下水道生活,除了教会了幽尔要懂得善于隐藏自己外,更让他明白了背对敌人的危险。不过当这需要注意的事项却恰恰相反地发生在敌人身上时,那么你的好运就来了。
借助乌羽这门极其特殊的身法,幽尔很快就绕到了那名还在观战的老者背后。在不被对手发现的前提下,藏在暗中手持匕首的幽尔有数种能够对其进行背刺的方法,其中最简单迅速,并且致命的,就是直接斩断敌人颈椎上的那条神经。
不过即便如此,某人也不敢贸然出手,毕竟血污者的五感本身就要强于一般人,在没有抓住一个机会的情况下,幽尔只能是仍旧潜伏着。好消息是从目前那个老家伙的反应看来,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拉可娜的身上,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某人的消失。
“这些狂热的邪教徒为达自己的目的当真是什么都顾不上啊……”不知为何,对自己在对方眼中存在感这般低下,某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溜溜的,“虽然我也知道你们的目标不是我,但好歹也是那么大个人,麻烦你们多注意一下我已经绕后gank了好吧?”
就在幽尔不满地暗自腹诽时,不知拉可娜那边发生了什么,那老者突然激动地怒喊出声,虽然某人并没听清楚他喊了句什么,但却不妨碍他把握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撤去了身上乌羽效果的同时,折步的速度瞬间爆发出来,幽尔就好比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一根致命箭矢,从一个老者看不见的角落闪了出来,手中的匕首灌注着磅礴的兵之力,刀锋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隐隐传来了震慑人心的龙吟。
“哧!”
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命中的老者的后颈,幽尔心中一喜,接下来他只要将匕首轻轻一拉,就能轻易地带走这位血污者的性命。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终究没有计划的那么简单,幽尔脸上的喜色还尚未消退,很快便又僵硬了起来。
奇怪,匕首上传来的手感不太对啊?该死的,这老东西的脊椎骨呢?
就在满头大汗的某人正不断调试匕首的角度来找寻老者的脊椎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变态的老东西竟然是回过了头来。
不像是正常人那样的回头,而是如机械一般,下半身纹丝不动,脑袋却是向后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这惊悚的场景惊得某人脸都白了,那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和陆馨怡一块抱着一起看恐怖电影一样。当然,准确来说是陆馨怡搂着瑟瑟发抖的他。
老人看了身后的幽尔一眼,嘴角勾起一道意为不自量力的微笑,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某人四肢僵硬,也只好抽了抽脸部的肌肉,尴尬地做出一个笑的动作。
下个瞬间,幽尔空出来的左手紧捏成拳,想也不想地便朝老者那让他心惊胆战的笑脸轰去。
只可惜老人的反应也不慢,幽尔的拳头出手的同时,只见他的上半身体也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诡异扭转,就这样在脸前用手掌抓住了某人的拳头。
见状,幽尔连忙抽出了还插在老人脖子上的匕首,转而向对方制住自己的那边手砍去。虽说那只神血化过后的手臂比一般人要强壮许多,但幽尔更愿意相信抑源黑铁的硬度。
果不其然,在面对匕首的攻击时,老人还是选择了避让,但他那多出来的两条胳膊也是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了幽尔的身上,将其击退了很长一段距离。
该死的!
稳住身形的某人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脸上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老者则用余光瞄了一眼那边自己手下与漆黑之兽间的战场后,这才将视线放在了眼前这个敢于偷袭自己的年青人身上。
“背刺?”老者冷笑着道,“真是只肮脏的下水道老鼠!”
“将别人的血注入自己体内的人可没资格说‘肮脏’两字。”幽尔针锋相对道。
“目光短浅之辈,所以才说,你们这些不明血之教义的愚民才最为可悲。”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打算再深入对话了。在幽尔的注视下,只见他将四只手臂缩回了宽大的斗篷中,等再次出现时,老者的手中已经多了四把兵刃。
确切来说可能还算不上是兵刃,因为那四样物件更像是路边随意捡到的锥子,三把木锥,一把石锥,这让某人不得不想到了曾经影视作品中的那些邪教仪式所使用的道具。
“我不知道什么血之教义,也没兴趣知道,但我明白一点,当你觉得周围的所有人都出了问题时,其实是你自己与正常的世界脱轨了。”幽尔在提防着老者手中锥子动向的同时,冷声说道,“因为主观意识会让人忽略客观存在。”
“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说法,叫做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吗?”
显然某人的说辞并不能说服一位资深的邪教徒,神血教会长年以来的教义在这些人的心底根深蒂固,早已成为了他们的信仰,而信仰这种东西,在它自行崩塌之前,信徒们是不会主动去试图将其瓦解的。
老者在神血教会中的职责是让真神临世,而并非传教,这意味着他不需要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