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小龙不知道为什么心神恍惚,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关键是右眼还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没到十六岁不可能发生大的灾祸。
“爷爷,一定是爷爷。”小龙疯了似的朝下坪唯一的一株大树跑去,爷爷说过,那是他的命,树枯人死,尸化树复生。
“一定没事,一定没事。”越过荒野,越过高山,跨越溪流,奔到大树,春天到了,草木却没有复苏,大树依旧干枯,可是却比往常相比显得枯黄。
“爷爷,你抱胖墩去那里了?我不能失去你。”对着大树呼喊,可是天地没有给他回应。
“我的命在树上,我的信仰在碑上,我时常仰望,我时常彷徨,今日我解脱了,石村全体人员听命,我以石王小儿子的身份,将我郑氏一族族长之位传给小龙,孙儿我帮你取名为彦,希望你为人族俊彦,为人族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我去了,但是爷爷没死,不要伤心,死亡只是另外一个开始,前往龙脉找到你九个伯伯,他们知道怎么做。”
“爷爷,爷爷。”郑彦(以后一直叫这个名字)哭着喊着,仰天吼出一声,可是那又如何,心中的悲痛不会为之而减,亲人也不会因为悲痛而复生。
“咔”大树一寸寸的瓦解,变成粉末洋洋洒洒的飘在郑彦的身上,郑彦头上钻出一头黄金巨龙,朝着石碑一吼,郑彦就那样无助的看着一切,石碑倒了,耸立千年的石碑倒了。
“嗷。”一声声震慑天地的嚎叫,“轰”隔着老远郑彦就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冥冥中的天地封印解除了,石王坟不复存在,千年前石王为了人皇,为了天下自葬于此,千年后的今天,他的后人为了生存,为了天下,为了龙脉又将封印给破了,谁都没有错,谁都是功臣。
近两千只旱魃冲天而起,最弱小的一位也起码有着飞尸的修为,那个是郑贵,小旱魃虽然才只是一只飞尸,但是他却是近两千铜甲尸以上的统领。
“啊~”郑彦的头感觉一裂,魂飞兮,飘飘欲仙,迎着朝阳宛若天神。
郑贵伸出了手,可是让他瞪大了眼睛的是,他看到的是一只小小的手腕,抬头一看,不远处自己抱着头倒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小旱魃,我是小旱魃,原来如此,哈哈我知道了,爷爷你瞒了我好久。
来自小旱魃的脑海深处,一股股很久以前的记忆出现了,那是我娘亲,那是我爹爹,可是我为什么是双胞胎,爷爷低着头坐在凳子上,那是自己家的凳子,没想到出生那年就存在了。
“爹,一切都是命。”爹爹对着爷爷这样说道。
“我不信命,我的孙子为什么要担负这样的责任,为什么?”爷爷对着爹爹咆哮,爹爹没有说话。
“啊~”
“产房出什么问题了?”爹爹急忙冲了进去,眼睛急速的变红,“我的儿啊!”
爷爷也走进来了,“好,好,太好了,天生双体,一生一死,生为人皇,死为冥皇,贵,贵不可言。”
“爹,你是说这不是两个孩儿,而是一个孩子两个身体。”爹爹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的样子。
爷爷抱着死的哪一个走了,放在了旱魃洞中,郑彦拼命的想要看到娘亲的模样,可是看不见,自己被抱走了,看不见。
郑彦的人族身体一个挺身,回魂了,自己居然天生两个命魂,迅速的搜索脑海中的记忆,看到了,我终于看到娘亲的模样了,和我想的一样美,不,更美。
“战。”娘亲刚刚生产,身体有些虚弱,看的出娘亲也不是平常一般人,她眉目如画,满满的女人风情,看向自己的目光柔爱而慈祥,这样的娘亲怎么会抛下自己的儿子呢?看起来父母的感情很好,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我为什么又看不到了,我睡着了,天呐!我当时干嘛要睡着,对了,爷爷说了龙脉,龙脉中有我九个伯伯,他们一定知道,我要去找他们。
郑彦召集村里的所有人,郑贵,我说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安给小旱魃,原来小旱魃就是我自己。
说起爷爷,郑贵又伤心起来,你把一切都给了你的孙儿,没有留下一丝一毫,自己为旱魃之体,天生至阳,在铜甲尸之前需要饮血中和体内阳气,这么多年,自己就像一只水蛭,就像一只蛔虫,寄生在爷爷身上,他的身体是被我搞垮的。
心中的悲痛更加浓重,反而不那么难受,也许是麻木了吧!
郑贵小手一挥,领着一千八百旱魃铜甲尸朝龙脉飞去,一千八百旱魃多一只不多,少一只不少,爷爷的使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开始了,镇压龙脉中的煞气,不然对天下苍生又是一劫,煞气出则天地变,影响最大的不是人族,而是那些普通的野兽。
上古时期,天地间凶禽异兽遍布,人族生存维艰,每每有族人身死,皆是一捧黄土盖身,那是坟的早期,人学会了立坟,只是为了给阴间的亲人一个阳世的居所,后来强大的术士也学了,他们不立坟,他们立墓,以地为墓,划出一片大地,圈养同族为守墓人,最后还不满足,强大的仙佛神圣为了彰显自己身地位,为了在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