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一夜都没睡好,似睡非睡的,一点声音都能把他吵醒,直到快天亮了,他才完全失去意识,停止对这几天疯狂事情的思考,陷入沉睡状态,正在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声开始很轻,何必以为是梦中的幻听又出现了,正常情况过一会儿就会消失,所以没有理会,但敲门声却一直没有间断,没完没了,过一会儿就要敲几下,温柔但执着。最后何必从床上坐起来,想确定一下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他坐在床上竖起耳朵一听,是真有人敲门。
他起身来到门边,刚要开门,伸出去的手突然停住。
这么早,会是谁?不会是警察吧。
他因为刚杀了人,总感觉警察会随时****。
他拿起防盗门上猫眼的盖子,闭上一眼从猫眼里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梳着两个小辫子,一左一右垂在胸前,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穿着一个很保守的白色雪纺衫,紧身的牛仔短裤。眉宇间,何必觉得此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而且还是最近刚见的,他闭着眼睛使劲地想,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跟纹身男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吗?她怎么会认识这里?她肯定是带着警察一起来的,来抓自己,何必想。
何必身子不由得向后猛地一退,正好碰掉门后衣架上的衣服,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显然门外的人听到了,敲门声更急,而且传进一个温柔的声音,“何必,你在家吗?请开下门。”
她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肯定是警察一起来的,错不了了,怎么办?何必的额头立马沁出了汗。
“何必,是我一个人来的,你开下门啊。”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一个人?谁信啊,我一开门就会四五个人闯进来,何必想。
何必朝窗外看了看,跳楼是不行了,楼层太高,跳下去必死,而且如果警察真的来了,楼下肯定也会有伏兵,跳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被马上包围。
拼了,肯定不是对手,逃,又无路可走,何必急的团团转。
“何必,是章雨让我来的,你在里面吗?如果在的话请开门。”门外的女人说。
章雨?章雨是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她既然能提到章雨,似乎还有一点可信度,而且以现在的情况,自己是插翅难飞,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死的壮烈一点,何必想。
何必站到门后,整了整衣服,带着一脸参加自己葬礼的表情,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先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停顿了一下,等待他预想的事情发生。
何必觉得如果外面真的有警察,那么当他打开门的瞬间,他们肯定会像苍蝇一样拥上来,一脚踹开门,把他按倒地,然后上手铐等警匪片里的情节在他身上过一遍。
他打开一条小缝,等来不是踹门的脚,而一只白皙的手,手指细长白嫩,很漂亮。
“我就知道一定在家。”那只白皙的手推开门,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然后门被关上。
何必重又打开门,把头伸到外面看了看,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不用害怕,没有警察,只有我。”那个女人笑着对何必说。
“谁害怕了,我就是随便看看。”何必说。
那个女人笑笑,没有说话,与昨天在楼顶天台的惊恐之色判若两人。
“你是谁?来打我有什么事?”何必说。
“好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小叶,今天来有两个事,第一呢是谢谢你昨天救了我,第二呢是来告诉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去揭发你。”这个自称叫白小叶的女人边说边往屋走,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没有一点拘束。
“我不明白。”何必还站在门口,没有动,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她。
“那我就从头说吧,”白小叶边说边向何必招手,“你过来坐,别跟棍子似的杵门口,有没有水啊,给我倒一杯。“
“我习惯站着,”何必说,“没有水,您就忍会吧。”
“好吧,随你便吧,昨天-------”,白小叶拉了个长音,突然说,”其实我跟那个男的不认识。”
她说完,瞪着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何必,等着何必的反应,可惜何必没有什么任何反应。
“不觉得意外吗?”白小叶说。
“你不会在乎我的感受,继续说就可以了。”何必面无表情地说。
“其实也不能算完全不认识,我们是早上在酒吧里遇见的,聊了几句,觉得感觉还不错,他说他也不是哪个部队的,国家挺高级的部门,平时不允许出来,只能待在营地,昨天放假一天,难得出来透透气,问我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如果方便带他去转转,我们从酒吧出来转了一会儿,他说想站在高处看看这个城市,然后我们就去了那个天台,没想到在天台上,他见上面没人,就想对我无礼,他说了所在的部队属于国家最高级的秘密机关,权限很高,他闹出什么事国家都会替他摆平,他杀了我也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