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为晋君作剑,三年而成,剑有雌雄,天下名器也。如果只摧毁其中的一把剑,因为另一把剑的力量,被摧毁的那把剑又会立即修复得完好如初。
炎天没有说话,再次向南宫祈发起进攻,这一次他的速度比刚才慢了许多,南宫祈抓住机会,猛地一击,白色的短剑便应声粉碎,但炎天丝毫不介意,主动地攻击南宫祈,过了两秒钟,白色的短剑又回到炎天手上,趁南宫祈不注意,用力挥刀,南宫祈的衣服便被刀刃撕破,金色的血液从狰狞的伤口中流出。
“空空!”炎天双手的干将莫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入大地的两把巨剑,这便是干将莫邪的第二能力——增幅。
他根本不会给南宫祈一点休息的时间!
“这么大的剑,你确定你拿得动?”南宫祈笑了笑,接着笑容便凝固了。
“这可不是给我用的。”炎天吟唱着神秘的咒语,肩上的火焰便不断地扩大,将炎天吞噬,最终形成了巨大的人型装甲,“这便是我的灵甲,炽天使——贝卡萨斯!”
近三米高的身体,火焰不断从装甲的缝隙中中喷出,在火红的头盔之下,紫色的双眼如同邪神一般,给人无限的恐惧。炽天使拔出巨剑,一步步地向南宫祈走去,每走一步,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喂……不带这样的吧,就算我很强也不能变出一个高达来虐我吧?”南宫祈这么说着,嘴角闪过一抹微笑。
“空!”炽天使将巨剑挥向南宫祈,南宫祈本想用剑抵挡,可曾想到剑击的威力将圣剑从他手中硬生生地弹飞,圣剑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线,最终插在了梵天身前的地面上。
“厌倦炎灾!”无数的小火球从炽天使体**向南宫祈,南宫祈轻念咒语,绿色的屏障便将火焰完全抵挡。
“怨珠提供的灵力,还真是恐怖啊……”南宫祈双手因为刚才那一击而微微发颤。
本来没打算使出真正的力量,唉……这是你逼我的,南宫祈心中这样想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凭空在他身上显现,漆黑的斗篷上,黑气向外辐射开来。
“这是……神力解放?!”一位天主大惊失色,“死……死神降临了……”
“呼……”圣殿中的火光全都被阴风吹灭,无数的怨魂飘荡在空中,然后聚集在一起,化为一把紫黑色的巨镰,阴冷如臂骨交织在一起的修长握把透漏出一股死寂的气息,触手中却流露出如玉般的丝滑,在那扭曲交织的尽头,赫然斜刺出一口锋利的弧刃,白如雪,亮如银。
他挥舞着巨镰,强大的灵压与神威交融在一起,将圣殿的绝对防御都震出了裂缝,裂缝之中,怨珠散发出的奇异香味充满了整个高德圣殿。
南宫祈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巨镰,无明的黑色火焰不断沿边冒出,他对着炎天,猛地一挥巨镰,月牙形的黑色轨迹与附和的无数怨灵便向炽天使飞去:“你确实很强。”
“咔!”炎天皱了皱眉,忙让炽天使用干将莫邪在前抵挡,可是死神的力量,除了其他主神以外,又有谁能抵挡?
干将莫邪抵挡不住冲击,最终双双击碎,无法再次复原。炎天因为余波而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他看见,炽天使的手臂上,火焰正从裂口喷出,南宫祈拖着虚无之镰,在地上发出“嗞嗞”的响声。
“你们有谁知道,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孤独?两者的联系是什么?”南宫祈突然伫立在原地,厉声说道,“人这一生,唯有孤独,永远不会消失,它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在我们心中生成,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可以说,孤独的力量是无尽的。”
“当死神这一称号降临世间的时候,就注定了永续的孤独,我们被人所惧怕,来祭拜的人也惧怕着我们,在众神之间都有一层隔阂,人们视我们为灾难,众神视我们为异类,正因为这样,历代死神才会堕落成‘幽’,这就是死神的命运,呵……神……不过只是一个霸气的称号罢了!”
“呜……”虚无之镰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在场的天主无不感到脑浆炸裂般的疼痛,炎天捂着耳朵,那声音却直接无视了双手的阻挡,钻入炎天的耳朵,炽天使在悲鸣中渐渐瓦解,当他努力睁开眼时,南宫祈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虚无之镰勾住他的头颅,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就天儿的”
那声音很微弱,但炎天听得非常清楚,因为这个声音,是从近在咫尺的虚无之镰上发出的,南宫祈微微一笑,通过虚无之镰对炎天说道。“我知道,你想要杀了他,为什么?”
“杀了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正义。”炎天低声说道,“当初他救了我,说要与我一起缔造光明,可这么多年来,他做了什么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封印主神,暗杀神裔,你觉得这样的事是在缔造光明?这么多年来,我一次次地相信他,一次次地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目标,我已经……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如果我执意要救他呢?”南宫祈看了一眼脚下黑色的封印阵,问道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