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云一走,叶君陶就松了手,径自转身往巷子里走了。
顾晨曦猜他是吃醋了,便也没太在意,甩甩手,几步追上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叶君陶头都没回一下,闷声埋着头往前走着。
才闹了一回冷战,这又要来了?顾晨曦想到心里就不舒服,一把拽住他,“问你话呢!”
叶君陶停下侧过头静静地看着她。他身后是路灯,逆着光看去,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一眨也不眨地闪着幽光。
顾晨曦被他那双眼睛看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压下心里的异样,她撇了撇嘴,半是抱怨半是责怪地冷哼道:“你刚吓我一跳我都没和你计较,问你一句话,你就给我摆脸色看了?”
叶君陶还是没吭声,她就有些耐不住了,“喂!我警告你啊,别又乱吃飞醋发脾气了啊!”说完,便甩开抓着他的手,要越过他先走,还没走两步,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叶君陶双手搂紧了她,头搁在她肩膀上,和她脸贴着脸,一动不动的,没再有其他动作,连呼吸都很平静,但顾晨曦就是有种他在压抑着什么的感觉。
“怎么了?”她反手握住他揽在腰间的手,轻声问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头发蹭在她耳后和颈间,有点痒痒的,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他便抬起头,松开怀抱,牵了她的手往前走了。
大晚上的,虽然没人看见,但在大路上说事也不如在家自在,顾晨曦便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和担心,顺从地跟着他走了。
两人牵着手回了家,门一关上,顾晨曦就忍不住了要问他,却不料,嘴才一张开,便被他唇舌堵住了。
叶君陶压抑着所有情绪,就这么悉数通过唇舌的纠缠传了过去。
这哪里是在吃醋,分明是受了什么挫折和打击,满心的不甘、无助、委屈和愤怒!他突然跑回来就够奇怪的了,又还受了委屈,寻常人哪里能给他委屈受?事情只怕不简单!难道是他家里出事了?
顾晨曦又惊又急,呜呜挣扎着想摆脱他问个清楚。叶君陶却密密地吻着她不肯放,两手甚至探入她衣服下四处游移起来。
顾晨曦穿的虽然不是裙子,但七分裤和衬衫也不见得难脱到哪里去,没一会功夫,就被叶君陶剥得只剩了内衣裤在身上,再一晃神,便已经浑身赤裸了。
她一惊,忙抬手去推他,入手是一片光滑的皮肤,渗了汗出来,汗液湿滑微凉,肌肤滚烫似火——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脱掉了。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按在门上,分开了她的双腿,一条腿被他支着腿弯抬高,身子沉沉地压了下来。
他情绪明显有些失控,但好在力道还是控制住了,没有弄疼她。
顾晨曦对在房间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很有些抵触,但他现在这样,她也不能不顾他的情绪强硬地拒绝他,让他再受刺激,只能尽量放松自己顺着他。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经熟悉非常,一会的功夫,快感便由厮磨间爬升上来,细碎的呻吟和喘息在客厅的黑暗中响起。
之后,他抱着浑身瘫软的她进了房间,还没等她缓过劲,便又整个儿地覆了上来。
一夜缠绵。顾晨曦被折腾得全无招架之力,想问的话一句都没出口,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昏睡过去的,只记得在心里庆幸了一句:“还好明天是星期天!”然后还有怨念十足的一句:“没带套!”
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的大宅院一侧,宽敞的房间里只开了盏小灯。
火老大壮硕挺拔的身材颓然地佝偻着,缩在一把太师椅里,默默抽着烟,弥漫的烟雾几乎将他整张脸都笼罩住了,只看见从来修饰得整齐的络腮胡如今乱成了一把杂草。
杜康推开门进了屋,还是那张含笑的招牌脸,声音欢快地道:“哟!老大,这么晚还没睡呢?”
火老大吐了口烟,讥讽一笑:“我能睡得着?”
“那可不一定!”杜康笑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今天咱们叶大少爷不是来了吗?怎么?他没表示?”
火老大兀自低头抽烟,杜康便摇头笑道,“要不得!他这算什么兄弟?”
“呵呵!”火老大低沉一笑,把烟头猛地往杜康脸上弹了过去,“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杜康头一偏躲过了,笑容不改地道:“也对!我这白眼狼确实没资格!”
火老大缓缓站起身,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我不管你收了谁多少好处,要干什么,只给我记住,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不然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手一甩,将他丢进椅子里,冷眼看着他摸着脖子咳嗽不已。
杜康半天才顺过气,站起身走向门边,一脚跨出门槛,突然停住了步子,偏过头,哑着嗓子问道:“老大,值得吗?”
“值得?”火老大沉沉一笑,“怎么不值得?老子一个人进去,总比你和阿丽两个进去的好!”
杜康浑身一颤,“原来你都知道……”
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