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出一缕白光,席卷夜晚的残云。鸟兽也渐渐出了自己的巢穴,稀疏的鸟鸣也出现在了林间。
吴凡睁开眼睛,眼中有着一丝迷茫,昨晚是坐着睡的,不知不觉。醒来的时候脖颈有些僵硬,扭动的时候还有一些微疼。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一些难受的表情,眼睛眨了眨,随后便下床洗漱去了。
“凝气二层……”吴凡双手放在铜制的脸盆里,冷水刺激着双手,双目凝视水中倒影的自己,目光有些奇异,觉得自己似乎变了,但又不知是何处变了,或许……是成熟了吧。
手中捧着冰凉的水,撒在脸上,身上打了一个冷颤,拿着毛巾擦拭一番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伸了个懒腰,脖子不经意间扭了一下,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揉着脖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之后走向屋子后面,后面是一片练功场,练功场很大,四面的架子上还有十八般武器,在练功场的一角还有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放着一些制造武器的工具,是为一些找不到称手兵刃的弟子准备的,方便打造自己的兵刃。
吴凡走到最近的一个武器架边上,拿起一柄长枪挥了挥,在空中挑出一道枪花,随后收枪,将长枪放回武器架上,摇了摇头,又走到一边挑了一柄长刀,掂量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喃喃道:“看样子需要自己打造一柄兵刃了……只是,我的枪法比刀法好,但长枪不适近战。”吴凡又走了几步,左手拿起一柄长剑,长剑寒光咧咧,剑气逼人。将左手的长剑于右手的长刀比较了一下,双手同时耍弄兵刃,最终还是放下长刀,看着手中的长剑,左手忽然一震,长剑顺势颤抖几下,发出“嗡嗡”的声音:“剑法,或许能与枪法一比,只是这剑……似乎有些轻薄,又不似长刀那般顺手。”吴凡暗叹一声,最终还是拧着长剑走上练功场。
清晨的练功场上很冷清,不过也有一两个修炼刻苦的人已经早早来此练习了,吴凡与他们打过招呼便走到练功场的一角去了,挥动长剑,挑出道道剑花,剑影漫天,如影随形。这是昆仑一脉剑修最基本的剑法。忽然,剑影中忽闪银光,一柄长剑如蛇般窜出,带出一阵破空之声!吴凡瞬间将长剑收回,反手又是一刺!又是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忽然,脑中灵光乍现,手中长剑竟然顺势改做刀劈,左手做剑指轻抚剑身,反身便是一剑落下,剑身在空中颤抖,不断传出“嗡嗡”的声音。
“叮——”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清晨本就宁静,声音格外清晰,随后又传出几声金属落地的声音——长剑断了。吴凡立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半截剑体,又看了看手中的断剑,长剑是齐中断开的,整个剑身上都布满了细微的裂纹,尤其是断开的地方裂纹最为明显。
“长剑……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刀法……且用剑作刀使,很不称手!”
吴凡手中断掉的长剑并未引起谁的注意,并且此处的兵器皆是凡铁打造,用的时日久了,断了是很常见的事情,更不用说有些弟子练习的时候还会往兵刃上加持一些术法,毕竟只是为凝气阶的弟子准备的练功道具。
吴凡又练了一番枪法之后找出自己的缺点记住之后便去了自己的小屋,开始了每日必修的打坐。运转起功法,若隐若现的天地灵气渐渐涌入身体,整个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纱。
直到午时,吴凡才从打坐中醒来,此时脖颈也没有早上那种疼痛感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便准备去给师尊请假了。
“对了,不妨邀宇哥一同回家。”吴凡心中想着,嘴角露出一缕微笑,随后走出小屋,便向着吴宇房间的方向奔去。
“宇哥!宇哥!”隔着老远便能听见吴凡的叫喊声,引得一些弟子回头。吴宇此时正拿着一柄七尺长剑站在小院中的一颗大树下,似乎在思寻着什么,忽然听见有人叫唤,露出一丝不悦扭头看去。只见吴凡屁颠屁颠的向着自己的跑来,其身后更是扬起了大片尘土,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怒色。
“宇哥!宇……”吴凡见吴宇回头,加大了嗓门,只随后便被吴宇冷冷的声音打断——“有事么?”
吴凡愣了愣,驻了脚步,与吴宇隔着十来丈的距离,四目对视。片刻后,吴凡屁颠屁颠地走到吴宇跟前,脸上尽是带着喜悦的表情,丝毫没有在意吴宇语气的冰冷。
“宇哥,我准备下山回去吴家村一遭……”
“如何?”吴宇依旧语气冰冷,在听见吴家村之后脸上更是多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周围的温度瞬间变低,气氛也有些尴尬起来,吴凡摸了摸后脑勺,灿灿道:“我想与你一同回村子一看……”
“不去!”吴宇冷冷回了一句之后便转过头去,将手中七尺长剑狠狠扎进土里:“若是再无他事,便不送了!”
“宇哥……”吴凡也收去脸上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这种情绪与在南山一脉所出现的愤怒一般无二。眼神竟然变得有些冰冷,冷冷开口:“五年不回,尽管你没有亲人,但至少也该去祭拜一番收养你的那位爷爷!”
闻言,吴宇一愣,表情更是出现一丝诧异,记得吴凡从来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