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等到斗月收回火焰以后偏头一看,鸟粪不见了、而且我的纸质羽衣又变得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这真是让我又惊又喜!
斗月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不过最终还是连比带划地把它的这个神奇手法解释得明明白白的。
原来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最低级的一个控火术,对于它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嚯嚯嚯……
最低级的本领!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这么酷炫,看来斗月还真是一只神奇的乌鸦、简直深不可测呀!
不过我倒也没有对这的这项绝活眼红心热,也许沉迷其中就会玩物丧志,而我现在想的仍然是尽早从这里脱身。
我说:“斗月,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吗?呆在屋里实在闷得慌。”
斗月很爽快:“好啊,我介绍朋友们给你认识。”
不过我婉拒,就只想到处看看,不想认识更多奇异的非人类,以免再节外生枝。
话说斗月还真是只表里通透如一的鸟儿,它一点也没有把我心里的小九九往深处想,就满足我的要求带我出了小院。
相比较之下,貌似我倒显得心明阴暗不够光明正大。
因为之前我已经发现这里的时间是被定格在清晨时分的,所以并不用考虑天晚归家,就是随心所欲地在山间丛林里到处游荡,时而在崖顶看白云缭绕、时而又在潭边观察百丈流泉飞挂。
只要是我想去的地方,斗月都始终全程陪伴,似乎不知道疲倦。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游逛了多长时间。
而且整个过程中斗月都没有向我提出该回家去了之类的话语。
我心里一直在疑惑,难道斗月对我的遭遇真的不知情、难道我真的是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来的?
貌似只是除了试飞纸飞机的时候被以戏弄的方式阻止以外,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斗月都不横加阻拦。
不过我还是认为自己被软禁了。
因为在这里无论是再多的自由也是虚幻,始终比不上在现实世界所能拥有的真实和自由。
难不成是幕后操纵者认为我一个人太孤独,怕我做出极端的事情来,这才派出斗月来和我做伴?
想想啊,斗月不是一只乌鸦吗?它怎么会住在这样一间有着人类生活气息和各种用具的屋子里?这本身就不正常。
或者说,斗月是不是某人饲养的宠物,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样一想,我就问斗月:在我来到这里以前,它是不是和人类一起居住过?
斗月摇头表示,没有。它一开始就是出生在这屋子的,生出来以后屋子里就是这样的了。
我抹了把汗:“难道斗月也和我一样,是被谁绑架到这里来的?不,看样子他貌似是被圈养在这里的。”
唉!东看看西看看,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线索头绪都没有。
即便是找到这个封闭世界的破绽,斗月会肯帮我吗?它会和我一起离开吗?我看它现在无忧无虑的样子,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并没有表现什么不适感。
也对,因为它本来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么。
这里才是它的家,是它真正能做主的地盘。
“斗月,你在这里,平时都做些什么呢?”我仍然不死心,就曲里拐弯地套它的话。
它说:“就是飞行啊、吃东西和唱歌这些,还有就是不时找朋友们聊天。”
它说的朋友,是指山林里的飞鸟和走兽,不过它又强调说现在又多了我这个人。
好吧,我还是不明白,它和我的生日是三月三日,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
结果斗月说,因为只有三月三日出生的,在这里才会说人话。
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呀?”
但是斗月的翅膀比出双手一摊的动作:“我不知道呀,脑袋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呃……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它与生俱来、理所当然的思维意识?还是说,在它的识海里住着一个人?
“斗月,你的脑袋里是不是住着个小人呢?”
“不是呀,我的脑袋里只有燃烧的火苗,想要它出现它就出现、想要它变大变小都可以,还有想吃东西了就让它出来烧烤。对了,你肚子饿不饿?”
斗月不提还好,它一提到这个饿字,我都还没来得及回答,自己的肚子就“咕噜”一声响。
嘿嘿~还真是饿了啊!
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说:“这山间野外的,斗月你打算怎么招待我?”
不用说,当然是斗月刚才所说的烧烤了,不由得一下子口舌生津。
火的问题我倒是不操心了,只是不知道食材在哪里?
斗月问我:“想吃点什么,荤的还是素的?”
我抹了把汗,心说虽然几只小鸟有点调皮,但烤来吃好残忍,再说它们的鸣叫声没有了,屋外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