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泪花闪出,看的已经入迷的旗袍女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疼。
男人的眼泪最为珍贵,当男人的泪水涌出的时候,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眼前的男人无疑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身上的伤痕已经说明了他究竟是怎样的铁骨铮铮。
“铁标战死了,耿直战死了,死在我的身边,我本也是死了,只是侥幸捡回一条烂命罢了。其实该死的是我,真的是我???”眼泪从雷萧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旗袍女的脸颊上,烫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都没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拥有这样的故事,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男人曾经是个军人,并且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她也未曾想过,这个男人竟然搂着她哭了!!
这一刻,旗袍女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明明非常恨这个男人,却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竟然提不起恨的念头,相反她倒是想给这个男人擦去泪水。
泪水她是不会去擦的,因为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朝雷萧的怀里不着痕迹的靠了靠,以示安慰。毕竟两个人现在的关系非常尴尬,又非常微妙。
雷萧眨了眨眼,瞳孔流露出浓浓的遗憾和伤感,看的旗袍女一阵揪心:这个男人的眼神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藏了太多的忧伤。
“我被榴弹炮掀翻,然后躺倒在缅甸的土地上。等我再次能够想起我是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年,在这四年间我成为了雇佣兵,终日厮杀在战场上,前些日子刚刚回来。而我老婆,也就是落落,她在这里等我我整整四年。别人都以为我死了,她却一直坚持着。”雷萧顿了一下,一口气把话给说完。
“你老婆我知道,就是在公安局上班的,她的确在这里一个人住了四年。”旗袍女接上了雷萧的话,不过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接上话,她的本意是永远不原谅雷萧的。可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松动,而心里的松动让她直接用话语表现了出来。
“嗨,所以我回来了,不打算走了。”雷萧装作揉眼睛,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你们,一起打过仗?”旗袍女又问了一句。
“打过的太多了,我为她挡过枪,她也为我挡过枪,我们不仅仅是夫妻,我们还是随时可以为对方牺牲自己的战友。”雷萧嘴角朝上挑起一道好看的弧线,口气充满温情。
“你们……真幸福!”旗袍女的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仰着脸看着雷萧。
这一刻,她才算是真正看清雷萧的容貌:坚毅的脸庞如同刀削一般,谈不上多么帅,可是面部透出的那种强烈的阳刚气息,根本不是这个充满浮躁社会的男人所能比拟的。如果非要给他的容貌下个定义的话,那就是:气质。偏偏他的这种气质是别人无法模仿出来的,并且气质中夹杂着令人感到安全的因素,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那你今天是不是发病了?”旗袍女再次发问。不知不觉中,她有种想要把雷萧身上的秘密全部解开的冲动。
“没错,今天的确发病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发病比从前更厉害,要不是你,我肯定会因为血液大量积累脑部而亡。”雷萧揉了揉旗袍女的脑袋,看着她,向她表示感谢。
这句话一出口,雷萧就后悔了,后悔的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他娘的,你这张臭嘴呀,哪壶不开你提哪壶,真他娘的欠抽。
果然,再听到雷萧这感谢的话之后,旗袍女的眼眶立刻被泪水涌满,轻轻的将脸别了过去,无声的哭泣。雷萧的话让她想到了自己被强暴的事,尽管对方处于神志不清的阶段,但怎么都无法抹灭这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假如时间可以倒流的话……
“别,你别哭,我雷萧绝对不会置你于不顾的,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那么我绝对会用生命来呵护你!”雷萧急了,将旗袍女的脑袋轻轻扳过来,对她认真的说着。
“假如你对我有任何不满的话,你完全可以全数发泄在我身上。我做过的事,我认了,我不会去逃避,我会承担这份责任!”雷萧的眼睛明亮无比,瞧的旗袍女有些犯晕。
“你承担这份责任?我让你娶我你肯吗?”旗袍女苦笑了一下问着雷萧。她的心里根本不指望雷萧给她什么所谓的责任,这句话只是自嘲或者嘲讽对方的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