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拦着她,陈奶奶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没选择在这个时候添乱,又叮嘱陈天意,“你快出去看看,护着点你大伯,他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
李文文赶紧搀着陈奶奶往屋里走,想起什么,就说,“不行,你给二哥打个电话。”她对自己老公多少还是了解的,知道他解决不来。
陈天意挥手催促他,“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和奶奶进屋去吧。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他没说,他之前就给陈安修打电话了,但对方没接,陈天意现在也大了,可真遇到事他还是有些习惯性地依赖长辈和上面的哥哥。他不敢给二伯打电话,二伯也是五十好几的人,真要是被他找来劝架被推搡磕碰了,他很清楚二哥和三哥绝对不会饶了他。就是真要说,也要先和二哥打招呼,听二哥的意思。
事实上陈安修确实看到那个电话了,但他就是故意没接,今天周末天意在家,真有什么重要事情来店里找他就行,没来却打电话,大概率就是大伯他们还没走,那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很好猜测了,无非还是和大伯一家有关。可他现在偏偏就是不愿意插手大伯家的事情。装糊涂嘛,他也会的。
现在两点多一点,中午的饭点即将过去,小饭馆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店里的服务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吃他们的午饭,他们今天煮了一大盆海虹,给陈安修也盛了一碟,他不太热这个,略吃了几个就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休息,最近和天天和村委那帮人因为养鸡场养猪场新场地扯皮,还真是有点累。谢老过几天就要来绿岛,他和吨吨肯定是要过去的,冒冒在北京,有章时年在,章家又有那么些人照看,他倒是不担心冒冒会被亏待,就是多少还真有点想了,再不回来,他忙过这几天就去北京将人接回来。即便别的他不能做主,自己的孩子总能做主的。
他正想着这些事呢,手机又响了起来,罗芳芳端着一碟土豆丝从厨房里出来,见陈安修好像睡着了没听到手机响,就喊了一声,“陈哥,电话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天意,就说我不在,去后面新房子了,没带手机。”新房这些天一直在进家具家电,天意也是知道的,虽然都是专业的安装人员又有人跟着。他时常也会过去看看。
罗芳芳从柜台上拿起来手机,一看名字果然是天意,接起电话就按照陈安修说的讲了。陈天意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她等人回来和他二哥说一声,他这边有急事。只是在最后电话还没挂断呢,就听陈天意在那边惊叫了一声,“大伯,你们把我大伯怎么了?”再接着是各种嘈杂的人声,然后手机就急匆匆挂断了。
陈天意那一声太大,罗芳芳又是在陈安修边上接的电话,所以陈安修也听到了,只是后面听地不是很清楚,他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问罗芳芳,“刚才那边怎么回事?”
罗芳芳也不知道,她也只能把听到的告诉陈安修,“具体的我也听清楚,就听到那边很多人,陈天意喊什么大伯,还有人喊什么还钱,别装死什么。还有女的好像在哭。”:
坏了,肯定是出事了,陈安修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门口遇到陈孝礼和村委的几个人开车过来,他也来不及解释,让陈孝礼带他回村一趟,陈孝礼看他着急,车都没停下,调转车头又开车往回开,路上陈安修打个报警电话。他估摸着肯定是大伯他们这里回来,被讨债的人围住了,都是自己村里的人或者附近的人,想找人帮忙都不太可能,就只能报警了。可是那些人就算是将人围住,应该是也是要钱,怎么还出手将人打了,听天意的那一声好像还很严重。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想法,但具体的情况也只能到了再说。
陈孝礼作为村主任一听他都报警了,还是在自己村里出的事,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很严重吗?没闹出人命吧?”真出事,他也得跟着挨批。
“应该不至于吧。”陈安修回答地也不是十分肯定。
听他这语气,陈孝礼心里更打鼓了,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事实上,那边还真是出事了,而且也确实是陈建明。陈天意送陈奶奶回去那会,众人不是围着陈建明嘛。陈建明什么人,平时连自家弟弟都不是十分看得上的,又怎么会看得上村里那些人。别人说十句,他回不了一句,偶尔回那么一句,还是一开口就是告这个,告那个。那些人本来就因为他们不给钱火气大,这下更是火大了。可陈建明也确实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他们推推搡搡的,也不敢真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