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脑出血这病,人家治好的不少呢。之前镇上路口那个卖熟食拌凉菜的那个老李就是脑出血,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拖了两天没去医院,后来送去医院的时候都说快不行了,结果人家还是回来了,刚出院那会半边身子都不会动弹,从去年开始自己拄着拐杖也慢慢能出来走动了。”
“不想了不想了,睡吧,天不早了,明天店里还有不少事。”陈爸爸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晚并没有睡多久,他心里想着陈建明生死不知,又惦记着陈奶奶的病,一晚上起来好几次,直到天亮也没睡到两小时。他这个年纪了,一夜没睡,脸上就很看出来了。
陈安修这天其他事情也不做了,就留在建材店里盯着,撵着爸爸回家睡觉,又带着陈奶奶去卫生室挂了两瓶水,八十多的人,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但她坚持不去医院,也只能带着在卫生室挂挂水。总算挂了两天的水,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不过陈建明那边就没什么顺利了,他手术后的第三天又做了一次减压手术。人也一直没醒过来。
陈天雨和温凯去了河南,他那边的事情没办完,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来回折腾,家里人也就没和他提陈建明的事请。陈爸爸缓过劲来,就带着陈建浩准备去打人那个老头家一趟,想问问那边是打算怎么处理。陈安修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那老头还在派出所没回来,他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投钱最多就是这个小儿子叫陈金保的,当时他扯着陈建明,所以一并被派出所带走了。这陈金保说是小儿子,也是四十五六的人了,在市区的农贸市场有个很大的海鲜摊子,夫妻两个起早贪黑的攒了八十多万,准备给谈对象的大儿子买房的。听说刘雪这买卖来钱快,开始还算小心只放了十万,后来看连本带息回来了,就越投越大,最后连借带挪的投了小两百万进去,还带着一众亲戚朋友都投了。现在钱拿不回来,儿子的对象黄了,亲戚埋怨他们,人还折腾到派出所里去了。
陈爸爸门都没进去,那一家人就拿着麻绳说要当着他们的面全家上吊。陈安修看那一家人的眼神就知道不是纯粹吓唬他们。他深知这样的人必然是不能招惹了。真要将人逼到绝境,无论是自杀还是狗急跳墙,他们都无法善后。商量是没得商量了,陈安修就打电话将情况给陈天丽说了一声,陈天丽也没说什么,陈安修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原谅是无法原谅,可无法原谅这种情况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但经过陈建明这事,好多人也消停不少,毕竟陈老大都这样了,还能跟谁要钱去,刘雪坐牢了,陈天齐不知所踪,就剩下李文彩一个小老太太,总不能再把她逼死吧。家里那些投钱少点的,或者自问损失还负担地起的,多少就有点自认倒霉的意思了。不认怎么办,日子还要过下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了,天天蹲人家门口去讨债吧,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继续去赚钱才是正经事。也有家里人担心他们讨债走极端闹出人命的,就从旁劝解。这些人中大多还是青壮年,也不是这辈子真的就翻身无望了,慢慢地大家就看开许多。脑子清醒过来,心里也明白投钱这事也不能全赖别人,被人骗地血本无归的事情也不是没听过,只不过是都眼热那高额利息,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坑,也一个劲往前冲。吃一堑长一智,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能这么想的都是那些投钱少一些的,那些投钱多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陈建明这边眼看闹不动了,他们又去公安局闹。之前就去闹了一次,还指名道姓提了蒋轩。陈安修听说过这事,但蒋轩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或者受到什么影响,他就不清楚了,以两人如今的关系,他也不好打电话去问这些事。
说到蒋轩,就不得不提林淑方家,刘映红已经出院回来,陈安修远远见到过两次,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魏晓磊还在拘留所,之前两家闹得那么难看,魏家也没提求情的事情,可能知道求了也没用。都在一个镇上住着,镇子就这么大,难免就路上遇上,每次遇上,魏家的人都先扭头躲开了,陈安修家的人也不会自找没趣,就当做看不到,一时之间倒也算相安无事。
陈建明在重症监护室快一周了,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陈家人担心是真担心的,但各家该过的日子还得过。有一天陈建敏来探望陈奶奶,吃饭的时候和陈妈妈说起,她想给陈天晴介绍个对象,是在他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