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拐杖,陈奶奶也有一根,只是她平时不走远是不用拄的,但今天家里好像没见到那根拐杖。
“望望,你看这个像不像奶奶?”
实在太模糊了,老人下车没走两步还被站牌旁边高大的水杉树挡住了,陈天雨也不敢确定,只看身形约莫是个老人,“我们再找找其他离着公交站更近点的监控。”
首先公交车站肯定没有,那里只有个站牌而已,陈安修倒是知道有一家有的。
果然就听棉布店的老板娘说,“离那最近的就是魏家的超市啊,他家装了监控的,你们可以去那边问问,他家有人在……”她没说完,反应过来了。魏晓磊因为和陈安修打架,还在里面蹲着呢。现在别说帮陈安修找奶奶,见到陈安修不打起来都算好的。
显然陈天雨和陈天意他们也想到了。
陈天意就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给爸爸和二伯他们打个电话说说这边的情况吧。也算是个新发现。看看他们怎么说。”
陈安修肯定不能说不行。
陈爸爸和陈建浩他们得到消息很快就赶过来了,可他们也不好确定,其中有个陈安修远点的伯伯说要不他去魏家超市问问,看看能不能查查监控,不说找陈奶奶,就说下车的时候在车站丢了东西,看看监控没有拍到谁捡到了。
陈安修心里觉得够呛,但事关他,他这会说什么都不对,于是也没做声。如果能确定那是陈奶奶,再抄一下车牌号四处问问,速度肯定快一些。车是从镇子经过的,确定了大概的时间,再去查其他的监控,未必然不能找到车子和车牌,但万一一番操作下来,找到车主了,下来那人却不是陈奶奶,就是白白浪费时间。现在车窗都贴膜,要想从监控里看清楚后座上的人,大概率也难。
陈家丢了老人,这大半下午的又是到处查监控,又是大喇叭广播找人,这么大的动静,魏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安修那个伯伯进门还先买了两包好烟,但刚一说能不能看看监控,还没等说出事先编好的理由,就被刘映红赶出来了,借口都没找,直接就说的陈安修家的人想看她家监控没门。
早在陈安修的意料之中,那个伯伯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去其他家看监控去了,有了时间,查起来也算快,找到第三家就看到了清楚完整的车牌号,假设车上下来那人是陈奶奶,那上车地点就可能是在村里到镇上那段山路,从那边经过的车,即便是不是村里的,也可能是村里谁家亲戚的。陈爸爸和陈建浩拿着车牌号回去,让村里给广播一下试试看,别说,还真有人知道。
陈爸爸他们找到那家,那人不在,他爸爸在,车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市区上班。据他爸爸说,今天吃完早饭走的。听说陈爸爸他们的来意,就赶紧给他儿子打了个电话。他儿子说今天早上从村里出来,在山路上遇到个老人要去镇上赶公交车,他看人年纪大了又拄着拐杖,他就捎了一段。送到公交车站,那人就下来了。结果他开车出去没多久,看到下山的公交车在他前面呢。镇上公车少,错过这一班,下一班还要等很久,他又倒回去将老人带上,路上拦了公交车将人送车上去了。他在电话里描述了老人大概的年龄和相貌特征,陈爸爸他们确定就是陈奶奶。而他说的那班公交车九点从镇上始发,其中一个站点就在陈建明家小区前面。
陈爸爸就给李文彩打电话,但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接,其实在陈安修说公交车站那里的老人可能是陈奶奶的时候,陈爸爸就打过一个,李文彩也没接。现在已经快五点,李文彩应该从医院里回家了。就在陈爸爸不死心准备再次拨过去的时候,陈天意突然抓着手机跑过来,开口说,“我给大姐打过去了,大姐说马上过去看看。”
陈天雨小声问陈安修,“他什么时候和大姐关系这么好了?”他们大姐那个人倒不说是多难相处,但差着岁数在那里,平时轻易坐不到一块。以前大姐来,他都没见过天意主动凑上去说过话。更别说日常打电话联系感情了。要在以往,天意就算想到这茬,也不会主动打过去的。总归他不打,还有别人会打。家里他最小,没人指望他出头。
“大伯家的房子和店面,大姐都托给天意了。”本来那天他们都不在,是不知道这事的,但耐不住三婶三天两头在他们面前明里暗里的夸,所以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了。
“还有这事?大姐真看得起他。他也真敢接手。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