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香气,浓郁的药香和淡淡的梅香。
陆小凤双手抱胸,倚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笑,一种似有若无的却很快乐的笑容,眼睛中洋溢着见到朋友的喜悦。
“西门吹雪,你竟然也会求助于人。”陆小凤笑道。
“我是人,为什么不会求助于人?”西门吹雪弹落衣袖上沾染的一点药灰,淡淡道,“何况,我只会求助于你。”
陆小凤哈哈大笑,道:“西门吹雪,你这话让我有点喜不自胜了。为什么没有酒?”
西门吹雪道:“没有酒,你会不帮我吗?”
陆小凤道:“当然不会。”他说这话时没有一点犹豫,反而带着愉快,朋友需要帮忙时能想到你,自然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酒,还是有的。
西门吹雪虽然自己不喝酒,却会为朋友备上好酒。
碧色的酒液灌入喉咙,陆小凤瞥见一旁的药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问,他相信西门吹雪的医术一如相信他这个人。有西门吹雪在这里,他本就不必再问。
见到覃逆的时候,陆小凤知道他连最后一点担忧也可以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好笑。
她正吊着一条腿,歪在床上吃着芙蓉糕看话本小说。
看起来惬意极了。
但她本人显然并不满意,“他不让我喝茶,我想喝花茶。”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却不自觉带了点似乎是委屈又似乎是任性的味道。
茶,对伤口不好,西门吹雪当然不会让她喝茶,即使是花茶。
“他还给我喝苦药,里面一定加了黄莲。”覃逆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告状。
“老喝粥,还不放油。米粉也不给吃。”
“昨天我跟他说话,还不理我。”她昨天纠结完正式开口跟“救命恩人”搭话,才发现被冷落了。
陆小凤哈哈大笑,西门吹雪却转过头淡淡勾了勾唇角。
不知受伤是否让人变得脆弱,一个月二两银子都心满意足的覃小捕快现在对救命恩人西门吹雪是种种不满。
就连“不是朋友”的陆大麻烦到来,都让她有了将一肚子苦水吐出的**。
不过,陆小凤虽然是个大麻烦,覃逆却难得地欢迎他的到来。不仅仅是要他当个兼职心灵鸡汤垃圾桶,更是为了查案。
陆小凤已经完全相信覃逆所谓的“职业危机”不是担心他抢了她的工作,虽然他以前也相信。
“你明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查这个案子呢?”陆小凤对这一点十分好奇。
覃逆瞥了眼西门吹雪,道:“做为一个优秀的捕快,我至少要在执行万梅山庄潜伏二十年的艰巨任务前,为我之前的工作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万梅山庄潜伏二十年?
陆小凤摸了摸小胡子。
做侦探的一般都有条比较敏锐的神经,比如覃逆就能在炸药爆炸前蹦跳着逃开,嗯,一大部分。陆小凤也能敏锐地察觉这几个字的潜在危险,于是默默地充耳不闻。
至于西门吹雪,冷冷地瞥了覃逆一眼。丝毫没有绑架犯的罪恶感。
“之前的工作?”陆小凤挠着鬓角思索。
覃逆点点头,“嗯。你大概不记得了,上官飞燕那件案子时永和街张家灭门的惨案。”
陆小凤“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个把你调回去又不用你管了的案子。”
覃逆淡淡道:“它让我失去了再次见到上官飞燕的机会。我本想看看她的手。”
陆小凤思索了一下,问道:“上官飞燕的手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已经知道她和上官丹凤是一个人。”
覃逆摇头道:“不,有问题的不是她的手本身,而是她为什么不让我看她的手。她从一开始就防备我。”
陆小凤没有说话,但他已经明白了,西门吹雪也明白。
如果上官飞燕真的从一开始就防备覃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背后有衙门里的人,而且,还不是小人物,那个人的权力至少能同时左右府衙和六扇门,否则,不可能轻易用张家的案子调开覃逆。
覃逆道:“我本来以为是金九龄。”
陆小凤摸着胡子道:“可是金九龄却死了。”
覃逆点点头,道:“上官飞燕却没死。”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是啊,上官飞燕没死。但我们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覃逆突然道:“我已有了上官飞燕的线索。”
陆小凤瞪大眼睛,西门吹雪也扭过头来,看向覃逆。
覃逆道:“我在颜震的葬礼上见到了一个人,他的女儿。”
陆小凤问道:“她做了什么?”
覃逆道:“她骂了我。”
西门吹雪道:“她为什么骂你?”
覃逆摇头道:“我本来并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她。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憎恨。那不是一种应该看向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