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退后一步,双手往前一挥,大喝一声:“拖他下来!”
两个同伴分别从两边迅速过来要抓杨鹏的双脚。
杨鹏见二人近了,盘坐的双腿迅速分开,躺在桌上,不由分说一碗面直接泼向其中一人,趁着那人双手捂脸,杨捷右手高高扬起面碗,狠狠砸在另一个已经抓住他腿脚人的脸上。
只听“砰!”一声,土海碗在一个泼皮头上炸开,直接把这个泼皮劈倒在地。
趁这个泼皮放开了他的脚,杨鹏曲腿在桌上迅速旋转身子,双腿对准另一个还在抹脸的泼皮,一个兔蹬狠踹过去,这个泼皮被踹得飞出三丈远撞到远处的桌子上。
“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玻璃花咬牙切齿道。
随手抓起身边一根凳子,举过头顶,哇呀呀地扑了上来。
杨鹏迅速跳到另一张桌子,玻璃花的凳子空砸在了这张桌子上,只是听“咚!”一声响,凳子直接被砸成几块。
在另一张桌上的杨鹏一脚把桌上的筷子筒踢向玻璃花,趁着玻璃花双手遮挡飞来的筷子的时候,从桌上飞起一脚,准确地踢在玻璃花心口。
踢得玻璃花倒退好几步,撞到在墙边看热闹的食客,一碗面被撞翻,全糊在玻璃花身上,引起门口一群人哄笑。
杨鹏从桌上拿起一根凳子腿,对着刚想爬起来的第一个被面碗劈翻的泼皮头部,一顿乱打,再次把他打趴下。
忽见对面被踹飞的泼皮也冲了过来,杨鹏踹了脚下一根凳子过去,冲过来的泼皮直接被凳子绊得倒向杨鹏。
杨鹏双手抓住他的领口,往前使劲一送,这位泼皮借着惯性,便向着墙角冲去。
墙边的食客这次学乖了,赶紧让开,只听“咚!”泼皮的头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撞击力让泼皮惨叫地弹翻在地。
玻璃花见杨鹏背对着他,趁机扑上去,胳膊从后背勒杨鹏脖子,便要将杨鹏按倒,杨鹏用右手抓住玻璃花左手,双腿成马步,屁股顶住玻璃花的腰,腰部和双手同时用力,左脚一侧,一个大背跨...
玻璃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便被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面馆的桌子也不怎么结实,玻璃花直接把桌子砸得四分五裂。被摔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杨捷拖了根凳子在身后,坐下,踢了玻璃花一下,问道:“还要打吗?”
三个泼皮血流面满,浑身污垢,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的跑出面馆,玻璃花歇斯底里地指着杨鹏大叫:“小子有种别走!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老子就不叫玻璃花!”便剥开人群跑掉了。
街的另一头,刚才吃豆花面的兄妹一前一后走着,妹妹好像不太开心,嘟着小嘴垂着头....
“那位公子是为咱们出头才那样做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感谢他....”
在杨鹏跳上桌子说自己是三鲜面的时候,妹妹便被哥哥强行拉走了。
此刻妹妹对刚才的不辞而别心存不满。
“妹妹,那些都是市井之徒,古语有云:问渠哪里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那公子的做派,痴癫跋扈,一看就是个纨绔,并非善类。”
“就算做些路见不平的事,也是适逢其会碰巧而已,你不要被迷惑了...”哥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严肃的教训妹妹。
“那我们谢都没有一句就走了,算是君子之道吗?”妹妹嘟着小嘴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哥哥双手抓住妹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事出从权,妹妹,邓家如今就剩下你我兄妹相依为命,一切行事都要小心,大哥是为了你好...”
“恩...好吧。我知道个哥哥为了我好...”妹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随后回头妹妹看来一眼面馆方向,便跟着哥哥消失在街尽头...
对于流氓泼皮打输时候的放狠话,杨鹏从不放在心上。
他此刻在感叹自己这副身体,灵活度和柔韧度都还不错,就是力气太小,要是换了前世的他,这三个泼皮怕是难以承受他一脚。
“看来必须要加强锻炼才行...”杨鹏心想着,也走到面馆门口,向老板抛了一角碎银道:“老板,这个赔你的桌椅。可够了?”
老板接到银子,面露焦虑之色对杨鹏道:“足够了足够了...我看公子你一定是外乡人,不懂竹篾街的规矩,听我一言,快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听得杨鹏云里雾里的,难不成那泼皮还真会领一大票同伴来寻他晦气?
这时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敲击声音传来,围在门口的人立刻听到空袭警报一样,四处逃散。
杨鹏走到街上,见远处那玻璃花正在敲击街口牌楼上挂着的一块黑铁。
整个竹篾街店铺都在慌忙关门,街上行人和买东西的也都不买了,开始四处逃散。
同时,一些人却从店铺里跑出来。
店铺都是两层楼的,有的人直接从二楼跳下来,身手矫健,都是清一色十几二十岁的后生,高矮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