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带着我走到门前,他先敲了几下门,良久过后,里面没有人回应,他干脆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这是院门,里边没有别门栓,一推就开了,秦风回头跟我讲:“以后你来这里住了记得一定要关门,不然很危险,知道不?”
“知道了。”我点头答应一声,就尾随秦风走进道观里。
里面的场景顿时把我惊愣了,里面树叶一片一片的,房子的每个角落里,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脏东西,什么破椅子破罐子一大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要是没有晾衣杆上面那些横七竖八的衣服,我可能还会以为这里没人住了。
秦风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貌似有些无奈,摇摇头就带我去敲门。
里面安静出奇,不过门倒是虚掩着的,这证明还是有人在里边的。
秦风干脆不再敲门了,直接带着我走进去,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我上下打量起这间屋子,虽然摆设乱七八糟的,但还算富裕,什么电冰箱、电视机……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秦风坐下就不在说话了,也不去叫主人,而是又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就跟这儿是他自己家似的。
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但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秦风不是叫什么崂山鬼道来着,一听就知道是崂山的人,并且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
不过说起崂山鬼道这个词,其他的倒好理解,但唯独我搞不懂这“鬼”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道家人称呼的道号?
等了没多久,里边就有动静了,先是传来一个男人的哈欠声,紧接着那人又喊:“卧槽,门咋开了?”
当那人出来过后,我又愣住了,小眼睛、小嘴巴,嘴唇外嘟,就是那个像鸡屁股那个,这幅嘴脸,不就是那天在凤岗镇镇口遇到的那个道士吗?他还救过我!
他看见屋里坐着两个人,明显有些愣了,眨巴着小眼睛看看秦风,又看看我,最终身体一直,低头看了自己下身一眼,好似才发现了自己穿得那身画着喜羊羊的裤衩,一溜烟又跑进去了。
过了片刻,他才咳嗽两声,从里面走出来了,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道袍,理得整整齐齐的,走路也是悠哉悠哉,一副颇有素养的模样。
秦风回头对他一笑,说:“起床了?”
“呃呃……我早就起了,不过在床.上打了一会儿坐,诶,师兄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道士说话都风度翩翩的,谈吐让人听起来,直感觉和他的长相天差地别。
“这是我弟弟,”秦风连忙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对他说:“我是为他而来。”
道士找了一个凳子,晃晃悠悠的坐下,才抬头看我,当他看见是我后,眉头明显一拧,面目立马就变了,变得微微的不善。
我知道他可能是回忆起那天我骂他的话了,想着以后我应该就是他徒弟了,再加上那天他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心里装满了敬仰,连忙站起来对他礼貌的说道:“道长好,我叫王枫,您以后可以叫我枫子。”
他有些惊讶,回头看了看秦风,又看了看我,最后指着我问秦风:“师兄,你这是?”
我这时也有些惊讶,秦风那么年轻,而他看起来也该有三十出头了,还叫师兄,那就能大概猜测到,他学道有些迟。
秦风笑了笑,让我坐下,他才对道士说:“我弟弟,惹上了一点麻烦,我最近又要出远门,所以就想到你了。”
道士绅士般的点点头:“嗯,没关系,这里宽敞,要住多久住多久……”
秦风连忙打断他,说:“他是来拜师的,惹的事情和本行有关。”秦风看了看我,又说:“师弟,虽说你我之前有些不快,但你的为人我知道,还请你这次帮师兄我这个忙。”
“不可不可,贫道早些年就立过誓,此生不收徒弟的。”道士连忙摆摆手,从他狡黠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对秦风好像有些不爽。
秦风笑了笑,伸手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叠厚厚的毛爷爷,放桌上就说:“师弟,我知道你是生活困难才不肯收徒弟的,这些就当我弟弟的学费吧。”
道士突然换了一副嘴脸,看着毛爷爷的眼睛直发光,那模样,估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说:“唉,师兄你这不见外了,我怎么好收这钱呢?”他话虽说,但还是把钱拿过去揣兜里了:“这徒弟我收了。”
秦风笑着摇摇头,也没理会那家伙又用那眼神数钱了,抬手看了下时间,才连忙打断了道士的眼神:“这就开始吧,我的时间不多。”
“嗯,好好好,这就开始,这就开始。”道士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就进屋去了。
我问秦风:“开始什么?”
他说:“我们道家中人,讲究拜师出师,拜师要有礼仪,出师也一样,这是正规的途径。”
“哦。”我哦了一声,又低声问:“这道士我见过,那天就是他救的我。”
秦风看着我,皱着眉头问:“救你们的那个道士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