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车停在第一个街道口,取出三个简易的自制空碗,将猫粮装入碗里,合上自制的简易盖子,用绿色环保袋一装,一手提着环保袋,一手拿着手电筒,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一脚踩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关上车门,借着手电筒投射的光道,在暴雨中一坑一洼艰难摸索,他一边搜寻一边呼喊:“孩子们。”
在这个暴雨的漆黑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出现这么一个声音,着实让人听着渗得慌。
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在巷子末尾的宽敞处有一座小亭子,他在亭子里停了下来,“孩子们。”他亲切呼唤着。
蹲下身子,打着手电筒光道,四下搜寻。
终于,一只湿漉漉的野猫,寻着他的呼唤而来,那猫咪似乎跟他很熟,用它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脚边蹭了蹭。
“小花,饿坏了吧!”他怜惜的挠了挠小花的下巴,小花显然很受用,舒服的喵喵直叫。
将一碗猫粮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小猫立马双眼放光的扑上去,欢快的吃着,嘴里不停地发出讨好的猫叫声。
“孩子们。”他继续呼唤。
又有几只湿漉漉的野猫,寻着他的呼唤而来,他数了数一共六只,不多也不少,他安心的笑了。
看着猫咪们欢快的吃着猫粮,这才转身离开这座巷尾小庭。
重新回到车上,再度开动汽车,他不假思索的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就这般,从3点到凌晨5点,在暴雨雷鸣的小镇里,忙碌了2个小时,喂完了一百零八只野猫,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正要开车回家,街道的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撞响与一声凄惨的猫叫声。
他心头一惊,急忙下车寻声而去,暴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着,湿漉漉的街道上,很是滑溜,他由于焦急,不小心滑了一跤,满身泥泞,手肘更是磨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直流。
稍微查看了下伤势,他焦急的起身。
“喵”
虚弱的猫叫声在夜雨中断断续续的隐约传来,他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前方,街道的正中,他发现了一只脏兮兮的野猫,躺在血泊中。
借着手电筒投射的光圈,他瞧见了野猫身上那一个清晰的轮胎印伤口,他狠狠地咒骂了几声,抱起奄奄一息的野猫,返回车上。
他用力地踩着油门,在暴雨雷鸣的街道上,一路奔驰。
来到熟识的兽医院,他焦急地敲打着院门,里面迷迷糊糊的传来几声应和,兽医家的灯亮了起来,他抱着奄奄一息的野猫,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他见到了陈兽医,穿着睡衣的陈兽医立马接过他怀中的野猫,一路小跑,进了手术室,陈兽医开始救治野猫,一个多小时后,他见到了陈兽医疲惫的笑脸,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陈兽医的指引下,他见到了那一只脏兮兮的野猫,它正缩成一团昏睡着,呼吸均匀,显然已无大碍。
天地吐出一口大气,开心的笑了,一只柔软的猫爪子,蹭了蹭他的脸,暖暖的痒呼呼的。
彩虹喉咙里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表示她此刻心情大好,“起来啦,小子”。
天地在彩虹的呼唤声中,清醒过来,普一脱离那种玄妙的感觉,令他有些留恋,仿佛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
当他睁开眼,眼前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爪,猫爪后是心情大好的彩虹,那一只他救的野猫,这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让天地感到相当怪异。
“那是真的?”天地摸着热得发胀的脑袋,支吾着问道。
“当然。”彩虹催促着天地快快起身,“准确的说,那是一千四百五十八年前的你和我。”
“一千四百五十八年?”天地晃了晃脑袋,“那会我还没出生呢。”
彩虹萌萌的晃了晃脑袋,阻止天地继续提问:“别问我。”她的动作轻盈而连贯,晃完脑袋紧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毛茸茸的白色爪子,“我们猫可不懂这些。”
按照天地多疑的本性,本想继续追问,可见彩虹如此坚决,便缄默不语,他望着仿佛与自己距离拉近了不少的彩虹,脑海里盘算着:不论真假,至少有这么一层关系,彩虹的可利用度与可信赖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个神的世界里,人类拥有的太少,想要自由与生存的权力,天地不得不凡事都起点疑心,也不得不将能利用的事物,进行一个简单的分类。
所谓谨小慎微,对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天地一行人来说,任何助力都是莫大的帮助,任何一点小变故都是灭顶之灾。
这种无奈与辛酸,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能确切感受到。
冷静了头脑,理清了思绪后,天地站起身,询问了彩虹目前他最关切的问题之后,得知要过两天,也就是19日的凌晨,彩虹才能恢复到可以冲破线界的神力。
天地开始思忖着,突然他一脚踩在喔哈里柔软的花羽毛上,他下意识的盯了一眼喔哈里已经冷却的尸体,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数百万个神经元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