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宁婉寒颤不止,张涛立即找来干枝、干草,点起了篝火,为其取暖,耶律宁婉渐渐睡去。
张涛想着自己以后就要在宋朝生活,随即拿出电脑恶补宋代知识。得知“靖康之变”以后便是南宋,头几年虽然混乱,但后来南宋稳住江南,形势大为好转,他这才安心了一些。又查有关辽国的情况,知“保大”帝便是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保大”是年号,“天祚”是谥号,即是皇帝死后的称谓,天祚帝最后被金人擒获,用马踩死。张涛想起日间与耶律宁交谈之时,发觉耶律宁婉似不知天祚帝惨死,因此想着绝不能告知于她。他随后查询有关耶律宁婉的记载,查了半晌未见史录,渐感困倦,随即将电脑收起,又在火堆上添了些柴,倚着背后的土包睡去。
待张涛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但见耶律宁婉早醒,正坐直了身子看着自己,“中山装”又被她盖回到自己的身上。
张涛睡眼朦胧,坐起身,抻了抻懒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还冷不冷?”
耶律宁婉笑道:“已不如何冷了,多谢兄长!”
张涛道:“老妹儿你别跟我这么客套,要不……要不你就叫我哥哥吧,叫兄长总感觉不怎么亲近。”
耶律宁婉瞪了张涛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张涛央求道:“哎呀,老妹儿,你就叫一声听听!”
耶律宁婉道:“兄长,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不然定会饥渴而死。”
张涛警醒,不再调笑,说道:“是啊,我也好几天没吃东西,昨天喝那点儿马奶早就随风飘远。你能不能走啊?”
耶律宁婉试着起身,肚腹剧痛,仍然无法站起。
张涛见耶律宁婉伤处有鲜血流出,急忙说道:“你别动,伤口又流血了,我马上给你换药。”说着拿出一包止血粉,扯开封口,刚想去掀耶律宁婉伤处的衣服,忽觉不妥,说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女孩,现在你自己换药吧。”
耶律宁婉听了急忙低头往肚腹上看去,见到伤处的衣服上有个“门帘”,掀起门帘”,但见里面的贴身衣服也是如此的割开,待将所有“门帘”掀起,见到里面包伤口的绷带以及周围一点儿裸露的肌肤。她急忙将“门帘”放下,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涛。
张涛也看不出耶律宁婉是羞是怒,急忙道:“我知道你们古代人的贞洁很重要,可是当时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为了救你,你……”说时怕被她打,身向后仰,微微抬起左臂护在身前。
过了半晌,耶律宁婉微微低下头,伸出手,说道:“兄长将药给宁婉吧。”
张涛松了口气,把一切准备好,说明了换药方法便转过身去。
待耶律宁婉换完药,张涛只得背着她行进,他忽然后悔自己穿了防弹衣,以至于丝毫觉察不到女孩身体的柔软。
张、耶律二人一路向南而行,走两、三公里便歇一歇,如此四、五次。二人穿过一小片林子,忽然眼前一亮,但见前面不远处有条河,自西向东而流,蜿蜒不见头尾。待到了河边,见那河不过十几米宽,河水甚浅,河底卵石清晰可见,时有游鱼滑过。二人大喜,各自喝水、清洗手脸。张涛喝得饱了坐在一块圆石上歇息,见耶律宁婉在清洗脸上血污,随手捡起一块卵石朝她身前水中扔去,水花溅到她身上。
耶律宁婉也不回头,说道:“兄长如何似孩童一般顽皮!”
张涛笑道:“你看你,年纪也不大,说起话来像我妈!”说时,见上有天空蔚蓝,鸿雁盘旋;下有微波荡漾,无边的绿草,景象如画,画中的耶律宁婉跪在河边,背影婀娜,她打开秀发,时而将秀发浸入水中,时而直起身子侧头梳理。此等景象令人沉醉,张涛急忙拿出摄影机拍摄一番。
耶律宁婉梳洗完毕,秀发也挽结起来,回头跟张涛说道:“兄长,我们赶路吧!”
张涛其时正在低头观看刚才自己拍摄的画面,抬头看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但见耶律宁婉双目神采四溢,容貌清灵之极,肃然之时使人如敬神祗,微笑之间让人如沐春晖。她的身姿、容貌、神情与天地融为一体,如同这自然画卷中的点睛之笔,任凭画技多高明的大师也不能将这天、地、人结合得如此和谐。
要说男人多好色,张涛加个更字,这都源于av的毒害,他大学期便与一众哥们儿常常举行av座谈会,观摩学习。但他此时在耶律宁婉面前如同被天使净化了心灵,没引起一丝的邪念,有的只是无尽的喜爱,他心念急转:“这次无论怎么不要脸,怎么无耻,我……我也不能放过你了!”他呆呆地看了半晌,又听到耶律宁婉呼唤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到耶律宁婉近前,近看之下,更被其秀色逼得窒息,心头狂跳不止。
耶律宁婉问道:“兄长为何这般情态?”
张涛恍惚道:“我……我为何这……这德行?还……还不是因为……因为你……你真是可以用脸杀人了!”
耶律宁婉一脸茫然,又道:“兄长,你我赶路吧。”
张涛只觉耶律宁婉无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