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就是去。”张特助跑出去打电话了。
俩母子呆在总裁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川儿,你把所有的钱全砸到这个项目里了?”
见儿子抿着薄唇不发一语,雷夫人额头上全集聚了密密的汗珠。
“要不,我去向你舅舅求求情。”
好歹她是藤瑟御的亲姑妈,她不相信他会将她们赶尽杀绝。
“别……妈,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向他乞讨。”
“可是,都这个样子了,自尊当不了饭吃。”
“随便你,要去可以,今后,你就不再是我雷锦川的妈。”
这句话,他老早就想对她说了,要不是,看在这么些年,她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的份儿上,他就早就想认她了。
“雷先生,黄行长说多一天也不行,说没办法向上面交待。”
都是一帮孙子,风光时,见到他一张脸笑得像朵金菊儿,灿笑着倒贴着巴不得他多贷。
知道雷氏财客陷入危机,立马就变了一张冷脸,商场风云变化莫测,这些人全都他妈的是狗屎。
扯蛋,就不信他雷锦川没有翻身之日。
他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他与随心的新婚之夜就是在惊悚与恐惧中度过。
藤瑟御送他的结婚礼物果然不小,想要毁灭整个雷氏集团,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囡囡被藤瑟御送去了美国念书,傅碧遥跑去向焕碧青说情,然而,焕碧青也换了一副冰冷的嘴脸。
“这么小就送出国,以后,她的前途难以想象,你愁什么呢,又不是你亲生的,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有这样的机会,是她上辈子父母祖坟冒烟。”
这话已经表明,藤夫人焕碧瑶已经知道了囡囡不是藤家孩子的事实。
“碧瑶,这件事情不能怪瑟御的,要怪,只能怪你,你说你没事去弄个野孩子回来,还非得说是瑟御,还把她养了这么大,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你的心计,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妈,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瑟御那样喜欢沈静好,当年,你不是也去找了沈静好,用钱逼迫她离开瑟御吗?”
被媳妇儿将了一军,焕碧青面色有些发青。
“你可知道,每一次我都让福妈去给那些与瑟御过夜的女人送药,目的就是不想咱们藤家的子孙外留,混乱藤氏血统,你到好,却偏偏弄来一个野种,还说是瑟御的亲生儿子,不去当明星演戏,你真是被埋没了。”
焕碧瑶当然生气,换谁谁都生气。
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找自己商量,为了那个礼物,当年她气得还抽了儿子两个大耳光。
瑟御为了骗她相信那个孩子是藤家的。
还去弄了一张假的DNA证明,现在看来,当年他那样做,只是不敢去做DNA,怕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呗。
“妈,你不是一向都说不能让瑟御把心思全放到女人身上么?现在,他的心里脑里,装的全是白随心啊。”
“那又怎样?她已经嫁人了,瑟御再有能耐,总不能去抢表弟妻子不成,放心好了,相信自己了,天长日久,你会感动他的。”
能感动吗?可是,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啊!
“碧瑶啊,你爸爸病了,你快回来啊。”傅夫人打来电话了,让她速速回家一趟。
父亲身体一向健朗,为何会生病?
傅碧瑶接到母亲的电话,便风风火火赶回了家,父亲躺在床上,脸色灰败,印堂发黑,眼窝处也泛青。
家庭医生正在替他把脉诊治。
“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等会儿,我开几副药就成。”
家庭医生拎着箱子带着佣人去取药了。
傅碧瑶蹲在床边,握住了父亲有些冰凉的手,从小到大,父亲都是她心中的一尊神,而如今,这尊神倒了。
“碧瑶,也许……是爸爸害了你,当年,不该替你签下那纸契约。”
傅碧瑶摇了摇头,轻声啜泣着:“不怨你,是我太痴。”
当年签协议时,父亲问过她的,而她是满心欢喜同意的。
“傅氏真大不如从前了,爸爸本想给你一个商业帝国做嫁妆,可是,现在看来,爸爸要失言了。”
“没事,爸爸,我不要商业王国,我只要你健健康康。”
一家人健健康康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傅长青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许多商业之间的斗争,许多年轻企业家的所玩的阴谋,以及他们更新的目光与观念,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应在商场上打拼了,真应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些个毛头小伙子,当初在他上中一钱不值的年轻人,如今,个个都翻身骑在了他的头上。
父亲入睡了,她才悄然向母亲询问。
原来傅氏从缅甸进的那批石头由于专家鉴定出了问题,本以为是精良的玉石,没想却是最为普通的石头,父亲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