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长得很高大,普通样子,瞧着便一身杀气。
丽姨娘瞧着,微微心惊,连忙让人坐。
“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喝茶的!”
丽姨娘尴尬一笑,“是是!”
“圣杀门素来从不过问雇主的恩怨情仇,只要雇主出得起银子,就没有我们圣杀门做不到的事情!”
丽姨娘闻言,满意极了。
“我要你们帮我去杀一些人!”
一些,不是一个、两个。
“杀什么人?人在何处?有多少人?”
“人在衙门,一共五十三个,那些都是山匪!”丽姨娘说着,去打量来人的神色。
只见来人神色未动,丽姨娘有些担心,这人是一个骗子。
“圣杀门杀人,都是一万两一个,不过夫人这是一笔大生意,可以给夫人打个八折,四十万两银子吧!”
四十万两。
丽姨娘倒吸一口气。
银子她有。
尹世宏当初见到她,为了哄她开心,给了她五十万两,这些年在山匪手中也得到不少好东西,加起来也有近三十万两。
这铺子也是属于她的,算上也值十万两。
如果给了这四十万两,她就只剩五十万两了。
可是,衡三刀那些人就是她心口的一根利刺,不除之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成交,但是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夫人先给二十万两的定金吧,然后等事成之后,我再来拿另外二十万两!”
丽姨娘也怕这人拿着银子跑了,可是她又不敢赌,只得拿了二十万两银票给那男人。
男人拿了银票,让丽姨娘等消息,便离开了。
鼠久待男人一走,立即进了屋子,“夫人!”
丽姨娘看向鼠久,贼眉鼠眼、一副猥琐样,瞧着便惹人讨厌。
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了二百两银子,让鼠久离开。
鼠久撇撇嘴,拿着银子走出胭脂铺,微微眯了眯眼。依旧贼眉鼠眼,只是眸中精光四射。
夜。
江南衙门。
衡三刀坐在铁牢里,胸口闷疼。
只听得“哎呀”一声,就有十几个黑衣人进了大牢,对着他的兄弟就杀,衡三刀一直以为他的弟兄们算厉害的,可今日才发现,他那些所谓的厉害的弟兄,在这些人手下,根本一招都过不了。
就是他,亦然。
衡三刀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一刀刺中了他心脏,又一刀刺中了他的腹部。
昏昏沉沉间,衡三刀听到有人议论,说衙门昨夜来刺客了,刺客将山匪都杀了。
“都是些死有余辜的山匪,大人说了,都丢乱葬岗去!”
然后,衡三刀被丢上了板车,他疼的要命,却不敢呻吟一声,就怕被人听见,他就真的死了。
路上。
“你说这会不会是尹大人那个小妾买凶杀人啊?”
“别胡说,若是传到尹大人那里,你我都休想的好!”
“我也就瞎猜猜,毕竟昨晚,衙门的守备很松懈啊,按道理说,抓住了这些山匪,不是应该派重兵把守吗?”
“你懂什么,咱们大人早就带兵去山匪的老巢搬金银珠宝去了,衙门那里来的兵?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把人丢到乱葬岗去!大清早的干这事儿,晦气!”
衡三刀虽然是个山匪,可多少也知道点啊。
一想想,还真有可能是金云丽那贱人勾结了衙门的人,将他哄骗下山,去尹府抢劫,她却把消息卖给了衙门的人,不然他们为什么全军覆没?
再者,山里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也只有金云丽那贱人知道。
衡三刀被丢在乱葬岗,拼了老命才爬到一户农家,在农家休养了半个月,好在身上有几张银票,那农家的姑娘比较老实,待他也不错,又是抓药、熬药、洗衣做饭。
衡三刀还从来没享受过这般纯粹的好。
有时候,他都想,要不就隐姓埋名跟这农家姑娘过日子算了,可是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金云丽那贱人必须死。
离开的时候,衡三刀给了农家姑娘一块玉佩,和身上所有的银子,告诉她,如果一年后他没回来,就让她嫁人,如果他还活着,一定回来娶她。
农家姑娘玉秀。
并不美,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心好,也喜欢衡三刀,冲衡三刀点头,“我等你!”
衡三刀回到山里,果然,金银珠宝全部没了,好在他还有个小金库,里面的东西加起来也指四五十万万两,衡三刀没去找丽姨娘,而是在江南租了一个铺子,正儿八经的做生意,然后重新培养人手!
虽然花出去四十万两银子,但是丽姨娘心里还是蛮舒坦的。
因为没了这些土匪,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至于儿子、女儿,那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她并不担心。
转眼到了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