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逼着北堂文璟将那一只参马蛊虫好不容易咽下去,北堂文璟眉头都抽搐歪了形状。
勺子刚从嘴里拔出来,他便开始捂着口干呕起来。
赫连箐还不忘好心的舀了那黑色的汤送上来:“别吐别吐,喝点汤压一下!”
北堂文璟被折磨的头脑发晕,嘴里酸辣难忍,赫连箐递给他汤,他只当是水给他漱口用的,便将碗里的汤喝了一大口,口中的那股子味道越来越浓,他低头一看——
“呕呕……”
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茶杯,而是刚才盛着参马蛊虫的黑色汤汁!
他被折磨的脸色苍白,身子歪倒在床榻边缘,嘴角小声的哼哼着,全身无力!
想呕都呕不出东西,实在是卡在胃里难受极了。
此刻,北堂文璟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不吃了啊,真乖,都喝光了,真棒!”
“箐箐……”
北堂文璟软糯的声音传出,赫连箐蹲在地上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他说道:“怎么了啊小北北!”
“你不是刚才说,只吃一只就好,怎么……”
“是啊,是只吃一只参马就好了,可是我没说不让你喝汤啊,再说了那碗里本来就只有一只参马蛊虫罢了,好了,不要闹了,喝了汤就好好歇着,我给你准备了好多,你身体不好,每日三只,直到你身体好了才能停止,我对你真是太好了,你感动不感动啊小北北,我好爱你的,高兴吗?!”
北堂文璟听到那每天三只,终于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赫连箐见他被吓晕了,不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将他的身子轻轻的放稳,盖上柔软的锦被,随后将那碗收起来,拿出走出了房门。
门外,蓝雪将屋内发生的一切全部尽收耳底,她听道璟王叫嚷着的声音,都觉得渗的慌。
见自家主子出来,立刻将碗端在自己手中,而后对赫连箐道:“主子,刚才王爷的人听到王爷惨叫的声音,欲要冲进来,被属下拦住了!”
“做得好!”赫连箐拍了拍她的肩头,笑的一脸诡异。
“主子……”
蓝雪心惊肉跳的看着那空了的黑碗,心里暗想,璟王该不会真的把这碗里的东西给吃了吧,主子那么疼王爷,怎么会这么狠心?!
这外面的几十个磨平了的搓衣板已经够惨了,没想到璟王竟然自己送上门去找虐,真是太可怜啊。
“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狠了?”
蓝雪立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属下觉得有些想不通,其实王爷说的也不尽是骗人的话,他那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主子担心,主子明明知道,可是为何?”
“我自然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他是我的人,我绝对不允许他对我有隐瞒,他不想让我担心,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更加担心,我这次罚他不是因为他之前骗我,而是因为这一次他竟然敢拿着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人活着好好地,就给我办起了丧事引我回来,当我是死的吗!”
赫连箐禁不住的怒吼一声。
蓝雪立刻点头,主子原来是怕守寡所以才这样生气的啊!
“这东西明日熬好了在送过来!”
“啊?还要熬?主子,这……”
璟王都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了,洞房花烛夜都被毁了,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可是主子为何明日还要她熬啊,这些东西喝下去璟王一定会吐个三五日!
实在是太惨了,主子不是说原谅璟王了吗,可是这又是闹哪出?
赫连箐像是知道蓝雪的顾虑,不由的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是故意折腾他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好?你还真以为我是因为他又骗我所以故意让他喝啊!”
“难道不是?!”蓝雪大胆的揣测着。
“当然不是,现在他情况不太好,体内的蛊毒竟然有增无减,这种时候我是不能与他同睡一榻,那样会害了他,让他喝参马,就是为了……”
“难不成是为了让璟王殿下吐虚脱了,没力气那个啥?!”
蓝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赫连箐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肩头:“当然不是!这参马蛊虫除了呕吐与腹泻外,最重要的是能牵动他体内的子母蛊的位置,待他喝上七日,找出具体的位置,我自有办法将它驱除!”
“可是上一回邪皇吸食了体内的蛊虫却没有成效,短短几日之内,璟王体内的蛊毒又复发了,这一次……”
蓝雪不禁替璟王捏了把冷汗,看着自家主子这神采奕奕的模样,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
主子又不知道准备做什么实验了!
赫连箐将蓝雪打发了直接转身回了喜房,北堂文璟此时已经虚弱无力的晕睡在床榻之上。
赫连箐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触摸他冰冷的脸颊:“小北北,你可别怪我狠心,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不是故意要整你的,我一定要把你治好!”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