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的手下受伤了,哥哥我出于江湖道义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怎么样,不行吗?哈哈哈!”
“呵呵!”楚阳也冷笑了一声,整张脸都寒了下来。
矮地龙继续说道:“我看这样吧,既然你对我有些误解,不如晚上摆桌酒,咱们见面谈谈?”
“乐意奉陪!”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八点,栖凤楼见?”
“必到!”楚阳咬着牙说道。
“哈哈……”矮地龙哈哈一笑,便挂断了电话。
这分明是在挑衅!
楚阳阴沉着脸,一双眼睛微微眯着,脑海里疾速运转,思考着张发奎和矮地龙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以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南哥,这明摆着是鸿门宴那,要不要我叫上几个人?”白海军在身旁问道。此刻他的脸色泛起一种病态般的苍白,白海军每次愤怒到了极点就是这种脸色。
“照顾好黑皮,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楚阳沉思着,下意识地点了一颗烟,这几乎已经成为他思考时候的习惯动作。
“还有没有公德心?急诊能抽烟吗?出去出去!”那个中年女医生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训斥道。
尼玛!
楚阳连忙掐灭香烟,陪着笑脸道歉,和白海军两个人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走到外面,楚阳递给白海军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边有点钱,给黑皮交医药费,再买点营养品,让他这段时间安心在家养伤。”
白海军接过银行卡,郑重点头,“南哥您就放心吧!”
……
晚八点,楚阳交代了一下巴黎夜总会的安保工作,便开着他那辆二手比亚笛去了栖凤楼。
栖凤楼是一家餐饮娱乐一体的综合性酒店,规模很大。这家酒店的老板名叫刘伟雄,是个港商。
一个外地人想在临海做生意,光有官方背景是绝对行不通的,竞争对手随便找些地头蛇到酒店闹上几次,这买卖也就甭想做了。
刘伟雄刚开这家酒店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无奈之下,便请来了矮地龙唐德兴坐镇看场,这和楚阳坐镇巴黎夜总会是一个意思,名头叫的响,手下又有几号能打的兄弟,一般的无赖地痞就不敢来撒野闹事了。
站在栖凤楼外,楚阳拿出电话刚要打给矮地龙,便见到他手下的一个小弟迎了出来。
“南哥,我们老大在三楼的包间恭候大驾,您这边请!”小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话说的虽然客气,脸色却不善。
“呵,好大的架子!”楚阳冷笑一声,也懒得跟这种小角色计较,便跟着矮地龙的小弟上了三楼。
此时,栖凤楼外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缓缓停了下来。白海军面色阴冷的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位上是包扎了绷带的黑皮,车后座上还有四个兄弟,这都是楚阳手下能独当一面的强人。
他们静静看着楚阳进了酒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这次白海军擅作主张,带着兄弟们赶来助阵,就是怕矮地龙唐德兴狗急跳墙会对楚阳不利。黑皮听到消息也非要来,白海军拦都拦不住。
楚阳的身手白海军是见识过的,当年的白海军在南城区也是数得上号的地头蛇,却被楚阳三拳两脚摆平在地,任凭白海军使出吃奶的力气,愣是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自那时起,白海军就彻底服了楚阳,死心塌地要跟着楚阳混。
两年来,楚阳的为人做事白海军看在眼中,有手段,讲义气,对兄弟两肋插刀,玩起命来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白海军对楚阳是真正意义上的臣服,所以遇事总是冲在最前头,终于成为了楚阳最得力的手下。
“掐准时间,如果南哥半个钟头还没有下来,我们就冲上去!”白海军看了下腕表,对一帮兄弟们说道。
……
栖凤楼,三楼。
走廊里冷冷清清,似乎今天三楼并没有对外营业,几个理着青皮短发的小青年零零散散站在过道里,见到楚阳上来,轻蔑的打量了两眼,便又将目光看向别处。
楚阳被带到一间房门虚掩的包间外,那个小弟便停下了脚步。
包间的名字叫“三顾”,楚阳猜测这是取了三顾茅庐的典故,看来这家店的老板刘伟雄还是有点古典情怀的。
从虚掩的房门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并没有开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南哥,请吧!”
那个小弟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眼中的轻蔑却不言而喻。都说南霸天有手段本事大,我就看看这种房间你敢不敢进!
对方摆了鸿门宴,又是这样黑漆抹乌的房间,换了一般人是绝不肯进的,鬼知道里面是山珍海味还是刀枪剑戟呢?如果对方心怀歹意想下黑手,恐怕进去就未必能完整的走出来了。
妈的,跟老子玩这套?
敌人的军火库老子都敢闯,怕你一间小黑屋吗?
“有点黑呀!”
楚阳也真是艺高人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