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确是想要将他作为莫世荣的儿子。
而另一点,也是他的秘密,他的父亲是萧景业,这个奶奶在临死前告诉了他。
奶奶终究不舍得留下他一个人,举目无亲。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他是那般不可一世的一个小子。
他带着副黑框眼镜,头发是卷的,黑的,看起来有些乱,一张脸还带着年少的稚嫩,一双眼睛里尽是狂妄与嚣张,根本看不到别人。
然后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那时的叶秋山像是雏菊一样纯净稚嫩,一双眼睛干净得像是南极的雪水,没有任何杂质。
可最先吸引他的还是叶秋山看着萧肃程的目光。
她跟在他的身后。
他走得很快。
她有时候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穿着校服,蓝裙,白衬衣,背着背包,一张小脸,肌肤透白无暇,又透着点点说不尽的妩媚。
那时的她完全是纯白色的,没有现在心底深处的郁结与悲观。
看着萧肃程的眼神有时是痴痴的。
他笑,她会跟着笑。
他不高兴,她也会跟着难过。
她的情绪受着他的控制,在有意无意间,她像是他的影子。
而他却很少回头看过她。
因为他永远看着走在他前方的叶秋画。
叶秋画张扬的栗色碎发配上银质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而与她一同发光的还有凌风。
相似的装扮,一样的发色,一样的耳钉,甚至连走路的节奏都是一样的。
他揽着她的肩,嘴里经常含着口香糖,带着几分异国色彩的五官,总是有着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邪与坏。
凌风不是个好男人。
而叶秋画却是个好女人。
虽然表面上她故意装得吊儿郎当,可萧肃程却知道,她一辈子也就有过凌风一个男人,其他男人一碰她就恶心,甚至连他也不行。
她有性洁癖,叶秋山也有。
叶秋画被凌风伤到的似乎总是会喝得很醉,醉了之后就会勾着萧肃程的肩膀问他说:“你说,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差?”
萧肃程看着叶秋画,冷冷的回答说:“你一向没什么眼光,没有差不差。”
叶秋画怒,欲伸手拍他的脑袋,却在伸手前人就被他抗了起来,任由她怎样挣扎都放不下。
多少年了,每当她喝酒没醉,总是他跑来。
有时一个月要从夜店里将她抗出来好几次。
萧肃程对叶秋画很粗鲁。
有时算得上粗暴。
他才不管她正与谁喝酒,更不会管什么场合,只要知道她又开始语无伦次,他就会冷着脸,一把将她从酒桌上扛起了,像是抗麻袋一样。
叶秋画挣扎,打滚,大骂,他从来都不理会。
他只是黑着脸,一路从夜店走出来,来到车门口,然后直接将她扔进车里,关上车门。
他有时会直接扔她进某个酒店的套房就走入,有时也会通知凌风。
她实在胡搅蛮缠的厉害的时候,他便会直接将她扔进凌风那里,然后拍拍**就走入。
萧肃程与凌风打过架。
次数不多,可次次刻骨铭心。
第一次好像是凌风说自己要叶秋画做他的女人。
那时萧肃程暴打了他一顿,凌风一般不还手,还手也打不过他,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就会可怜兮兮的去找叶秋画诉苦。
叶秋画会训斥萧肃程,但也是很委婉,因为看着萧肃程那张黑沉沉的脸,谁没有压力?
后来有一次打架,是叶秋画流产。
萧肃程追着凌风到了西雅图,直接从床上揪出来的,然后就是暴打一通。
那一次凌风将近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比叶秋画流产住得时间还长,可他却不敢有怨言。
因为就像他说的,他活该,可是,他就那样。
那时的凌风真的很欠揍。
叶秋画也是贱。
只有萧肃程他一个正常人。
呃,还有叶秋山。
说起,叶秋山那是真的是个小孩子。
萧肃程十七岁的时候,她才十二。
他上高中的时候,她才上初中。
萧肃程比她高一个头还多。
那时候叶秋山很可爱,长得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萧肃程高兴的时候总是喜欢揉着她的头发,有时还会揽着她的肩膀,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教育叶秋山一些大道理。
虽然在叶秋山看来,他故作老成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好笑,他说出的那些大道理也实在不敢恭维,可她却还是总是笑着答应。
因为她喜欢他的声音。
那声音穿透恶耳膜的时候有种痒痒的兴奋感。
她也喜欢他身上的气息。
是一种淡淡的薄荷香气,天热的时候很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