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鬼肚子又闹的,娘的,你小子快吃,我接着拉!”吴彦丢下一句话便又如风似火地冲进茅房。
急得吴良一口将嘴里的饭给吐了出来。
“老家伙,怎么说话的!我拉你接着吃好不好!”暗自嘀咕了几句,吴良骂骂咧咧地摆下了筷子。
随即眼珠一转,脸上顿时浮现了猥琐之极的笑容。
“嘿嘿,算了,坑爹的事以后再说,还是先将坑柳前辈那事先办好!不过还得找个借口到老前辈那儿去!”
想到这里,吴良当即冲向茅房,可还没到茅房门口便有一股滔天恶臭扑鼻而来,差点恶心得连肠子都给吐出来了。
“啪!”
吴良一巴掌就狠狠拍在脸上,死死地捂住了鼻子。同时一眼就瞟见了一旁王寡妇前天给送的一只老母鸡,此时正栓在那里。
看它那样子,像要断气似的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一双鸡爪抽筋似的直扒拉,双眼直泛白,就差口吐白沫了。
“老爹你这几天吃屎了,拉这么臭!”
“瓜娃子,怎么说话呢!等着,看老子出来怎么收拾你!”茅房内吴彦闷着声大骂,显然自己的鼻子也捂得死紧。
难得见老爹这么吃瘪,吴良想笑,可在这滔天恶臭的场合下谁也笑不出来,只得捂紧鼻子闷声道:“老爹,我突然也肚子疼,那啥本来还想让你给我让个位置的,但现在我想还是算了,我倒别处去!”
不等回话,吴良说完便撒丫子便狂奔出门,直到冲到院子门口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当手从脸上放下时,脸上光荣地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柳前辈身体健壮如牛,想来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吧!”
嘿嘿笑着,吴良快速想向着柳渠居房处行去,却见此时整个村子几乎万家灯火通明,四处有人急急忙忙冲来冲去,更有无数的凶残地敲门声,不,应该说是凶残的砸门声,残破的茅房小门被敲得砰砰直响,随时可能不支而倒塌。
伴随着凶残砸门声的还有一声声咆哮声,跪求声,威胁声以及大骂声等等,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贫道只是路过,啥也没看见,先走一步!”心虚地四周望了一眼,吴良急忙假装捂着肚子急速冲向柳渠的住所。
刚来到门口,便见到柳渠正在房间内来回不紧不慢地走动着。
“娘的,这修士就是修士啊,十倍的黑驴药,要是一个凡人吃了估计这会儿都死了,这混蛋咋连个反应都没有?”吴良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心头暗暗盘算。
“算了,反正都要进去看着他的,还不如现在就进去牵制他,只要他稍有异常,我就去茅房,下了这么多天饵,你这肥鱼还不上勾?”
沉思落定,吴良忍着笑意大摇大摆地便进了柳渠院内。
柳渠的身份可是修行界的人,一般的凡人是不允许进来探望的,原本想来求学武求收徒的比比皆是,甚至连求子的都有,但在柳渠的示意下,自然被杜杰他爹给拦了下来。
吴良之所以能进来,除了与杜杰的关系,还有自己在昆燕镇的威名。杜杰他爹就是想防住也有那心没那力,还不如将自由权交到了自己手中。
“嘿!柳前辈,在家呢,小吴我看你来了!”吴良一脸热情便迎到了柳渠面前。
看到吴良,柳渠眼中有了诧异,这小子晚上是从来不来自己这里的,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是你小子啊,咦,你那小跟班呢?”柳渠笑道,“怎么,你这是打算独自来说服我收徒啊!唉,你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
吴良搓了搓脸,嘿嘿笑道:“哦哦没事,前辈就是前辈,这也被您看出来了。我这几天分析着呀,这合该咱俩师徒有缘啊!”
说到这里,吴良望向柳渠的表情,在看到他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后,又接着比画道:“您看啊,您!能受重伤到咱这儿一躺也不容易,小子我能见到你更是百世难得的机缘,您老与我这么有缘收我是不是很应该啊!你看别家小娃子都没资格见你,就我与小杰子有,这是天意啊,您老可不能违背天意对不对?而且,如果您老收我为徒的话,小子还能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哟呵!小家伙还挺能说会道的嘛!”看着吴良神神秘秘的样子,柳渠脸上浮现笑容,“什么天大的秘密说来听听,老夫听了如果觉得值的话,或许就会答应了你!”
“笑?等会儿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看着一脸笑意的柳渠,吴良心里直嘀咕,但脸上却堆满了笑意。
“前辈啊,这秘密可是小子的唯一筹码,要先和您说了,您听了之后又反悔了,那我到哪儿哭去?您老不是说过吗,修行界勾心斗角的,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知道前辈是守信之人,但还是请前辈先答应了吧,否则小子我绝不会告知!”
“哦?”
柳渠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第一次对眼前的小子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思还这般缜密。一般十三四岁的小娃儿听到他这高高在上的人物一句话,恨不得将心窝子都给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