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第二个词來描述面前的男人。
对方就像一个多情的诗人。带着几分沧桑、几分忧郁、几分善良。齐肩的金发、蓬松的发帘、两个鬓角处顺下來两屡长长的发丝。给人一种飘逸灵动的感觉。
当然。面对面站着的这个男人。身上那种真实的气质要比真正的诗人迷人很多。尤其是那双在清澈中透着迷离的深蓝色眸子。就像两波千年的古潭。凝满了神秘而祥和的潭水。只要你看过这双眸子。你就能明白到什么叫中性美的极至。如果这双眼放在女人眼眶中。那绝对是绝美的存在。
这男人的皮肤也很细嫩。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脸庞不大。眉宇间凝着一种浅淡而俊逸的神。鼻梁笔直高挺。又有些精致尖俏。双唇很清带着一种书生气的淡雅。同时也带着一些女性的轻柔。双颊两侧点着两弯迷人的小酒窝。
艾博痴迷的望着对方。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这是个女人。这一定是一个女人。
他微微低下头。去看对方的胸部。这个人穿着纯白色优雅适体的牧师袍。胸部似乎有些隆起。但艾博不敢确信那是女人的胸。再往上看……
喉结。
真的是男人。
艾博忽然有些失落。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美丽的男人。宁愿将他当成一个女人。毕竟。他之前的一秒。听到了心脏的跳动。他竟然动心了。对一个男人。一个很美很美的男人。动心了。
这个男人身才不高。大概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略显消瘦。不过在他的身上。却体现出一种苗条。很搭配的苗条。他的腰杆挺的很直。再加上衣袍上面绑了束带。让他本应该柔弱的身躯看上去挺拔了许多。
他安静的站在房里。目光宁静祥和。神态中带着一种混合不清的沉稳和洒脱。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发自心灵的安舒。这种人无疑是最危险的人。你从他眼里只能看到神秘的祥和和善良。看不出任何杀气。哪怕是他明明要杀你的。你却依然不会对他产生防备。
“你是什么人。为何突然闯入我的房间。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否知道我是谁。”艾博一连问出几个问題。微微松了口气。他产生了一种在面对约瑟公爵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对方分明沒有任何举动。他却很怕。很怕。
“这里是约瑟大公的府邸。你么。是约瑟大公最信任的管家。而我……是一位牧师。”对方淡淡笑了笑。笑容足够将最严寒的冰雪融化。
艾博重重摇了摇头。尽量不去看对方。压低声音道:“我在公爵府中沒见过你。”
“当然。”对方坦然点头:“我是从其他地方來的。嗯。听说你受了伤。我过來看看。”
艾博豁然起身。紧紧盯着对方。仿佛想看透对方心底最深处。良久。才说道:“只要我大叫一声。你立即就会被公爵府的守卫包围。夜闯公爵府。我保证你会看到死神。”
“你不会的……”对方缓缓走了两步。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不会那么蠢。因为你知道。我既然能够站在这里。就不会被守卫抓住。而一旦因此激怒了我。你会第一时间被我杀死。”
高傲。自负。对方不算高大的身体却流露出一种“天地尽在我掌握”的气势。
“你究竟想干什么。”艾博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可见。与约瑟公爵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对气势有一定的承受能力。
“我是牧师。”对方笑了笑:“可以帮你解决伤痛。”
艾博见他走向自己。心中拼命的告诉自己。他很危险。不要让他靠近。一定不可以让他靠近。要躲开。可是。一直到对方走近自己半步的距离。他都沒有丝毫后退。
一层柔和的光晕从对方的掌心浮现。然后落在艾博身上。
此时的艾博。仿佛沐浴在温暖的泉水之中。一种透彻心灵的畅快涌上來。让他忍不住想呻吟。太美妙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在温暖的阳光下重获新生。全身的伤痕都消失了。
“你似乎不懂得拒绝。”对方仍然笑着。目光中竟莫名闪烁出一丝妩媚。
是的。该死的妩媚。艾博甚至很想扑过去。将他搂在怀中。紧紧的搂在怀中。爱抚。
蹬蹬蹬倒退几步。艾博屏住呼吸。不愿意在闻到对方身体上隐隐流溢出來的幽香。那种幽香让他不自禁想起自己第一个女人。那个唯一让他至今想起时仍怦然心动的女人。
“你在害怕我吗。”对方笑的很怪异:“公爵府的大管家。也会害怕。”
艾博猛地挥手打断他。冰冷道:“说出的你的目的。我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终于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们來做一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