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是你！“正在利用精神力对抗妖魔气息的晋战，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灰衣老者正在黑洞附近盘膝而坐，似乎正研究什么。晋战隐约觉得这个身影极为熟悉，好奇之下便飞到近处去察看。越是接近洞状的空间通道，晋战所承受的压力也愈发深沉。
不过，在发现是灰衣老者后，他依旧毫不犹豫的继续前行拜见。灰衣老者当初说随手赠与的涅槃决，救了他不止一次的性命。这样的恩德，对于晋战一直以来都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性格，更是无比沉重。
如今，在虚空之中，他竟然意外的发现了老者。怎么可能不去拜见。
“拜见前辈！”晋战强忍着身上的压力，在虚空中向灰衣老者行礼。
灰衣老者似乎才注意到，来到身前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番晋战后，眼神浮现出一丝惊讶，道，“是你！”
“正是晚辈！”晋战躬身施礼，随后朝其问道，“前辈难道是在观看这些空间通道？”
灰衣老者在初始惊讶于晋战的修为后，旋即便又恢复了平静，“没想到才数十年的时间，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不愧是蟒吞诀的主人！”
微微停顿后，灰衣老者并未直接回答晋战的疑惑，而是朝晋战开口问道，“你可看出这些黑洞有何不同？”
“应该是利用空间法则，所产生的空间通道。前辈难道想要封锁住这些黑洞吗？”以晋战堪比图腾皇的空间法则体悟，在这一点上，早已明白这些黑洞的原理。只是各个黑洞间，似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凭借着他如今的修为，根本不够看。就算是图腾皇以上修为，也根本难以做到。
“这些其实都是假象，你用精神力仔细观察黑洞附近的空间，看看有何不同？灰衣老者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凝重，开口道。
“附近的空间？”晋战一时间有些茫然，他不明白灰衣老者让他观察的背后意义。只是在他按照灰衣老者所吩咐，仔细观察后，面色“嗖”的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了起来。
就在方才，他用心神仔细体悟周围的空间时，才愕然发现这些空间似乎变得极为脆弱了起来。方圆数百里内的空间本源，正在被妖魔气息所侵袭，变得越来越细微了起来。这样的发现，如何不让晋战的心情大跌。
这一刻，晋战只觉得全身有些发冷。他不知道在虚空中密布的黑洞，到底还有多少个。妖魔正在不断的削弱着莽苍与外界的屏障，一旦打破，就意味着第二次妖魔大战的开启。到时候，凭借着黑洞的分布，整个莽苍都会陷入腥风血雨！
“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一进程了吗？”晋战突然抬头朝灰衣老者开口道，“我相信莽苍，绝对有人可以阻止妖魔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动！为什么现在却都眼睁睁的看着妖魔的行动，而无动于衷？”这个隐藏在他心中许久的疑问，在见到了灰衣老者后，终于有机会得到了真相。
“他们吗？他们都不再莽苍了？在的人，也都心灰意冷了。莽苍早已没有了热血之人，剩下的只是些为了顾全所谓大局，而冷血牺牲普通人的疯子。”似乎看出了晋战的疑惑，灰衣老者接着开口道，“像我这般还苟延馋喘在莽苍活动的人，都或多或少背负着些重要的使命，根本不能出手。”
“前辈此言是什么意思？难道莽苍中没有人，可以阻止黑色空间通道的扩散了吗？”随着灰衣老者的话语，晋战觉得自己即将接触到了，隐藏在莽苍深处的真正的内幕，也是莽苍为何变化为现在这般模样的原因。
无尽的迷雾伴随着灰衣老者的话语，正在缓缓朝着晋战揭开一角。只是晋战的身体中的热血，正在慢慢变冷，他的神色中充满着愤怒和不甘。
“莽苍已经没有了热血之人了！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冷漠的疯子。”这样的话语，不异于一个惊天霹雳般，在晋战的心中不断回响。虽然在这之前，他曾有猜测莽苍变为如今的原因。但是等到事情真正揭开的时候，他才发现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许多。
灰衣老者看着晋战痛苦的模样，怅然一叹，道，“当初我曾也和你一样这般热血。那时的莽苍和如今并不一样，有很多人愿意为它付出，愿意守护它。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没想到当年遇到的一个小辈，竟然在莽苍中搅起了这般风云。我很欣慰，你让这摊死水重新变得有活力了起来。虽然结果不知道会如何发展，但是身为男儿，若是都如我一般苟延残喘，又留待何用！”
灰衣老者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痛苦，仿佛回忆到了许多不愿意记忆的事情。晋战在一旁，沉默片刻后，才朝他问道，“前辈，当年的妖魔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魔大战！哈哈，那是一个谎言！谎言！我恨！恨！”提及妖魔大战，灰衣老者的神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同遭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般，状若疯狂。顿时将黑洞周围的空间给撕裂成一片片，到处都是碎片乱流横生。灰衣老者偶尔散发出的气息，便能够达到如此变化，让晋战暗暗心惊。不过，稍后他就开始叫苦了起来。原本他便在默默忍受着巨大的黑色空间通道，所传出的妖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