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往后不许再说那些自伤的话。你是我的妻子。并不是用來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工具。无论我们俩有沒有孩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耳边是拓跋衍低沉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听得沐缡孀心头动容的直直抽痛起來。
她强忍着心中的凄苦。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不可失了心神。他的胸膛依旧那样结实宽阔。仿若只要靠在他的怀里。万事皆无尤。令她莫名的安心满足。
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中便越是纠结惆怅。终是冷冷挣脱他的怀抱:“殿下这又何必。死死拉着一个残缺不全、一无是处的女人不放。这对殿下又有何好处。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心里已沒有殿下。”
明明知道她如今的话都是为了激怒他所说。可他心中却还是升起一股郁气。她一定要说出这些伤人伤己的话吗。一定非要如此吗。
他紧紧抿了薄唇。有致飞扬的长眉蹙在了一起。他牢牢看着她。俊颜上皆是无奈:“孀儿。不要再试图激怒我。更不要妄想激怒了我。我就真的会休了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无论你愿不愿意。太子妃你是坐定了。”他神情复杂的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终是转身离去。
沐缡孀脸色苍白。怔怔看着那抹明黄的衣袂消失。许久都回不了神。他已经有所察觉。如今想要激怒他让他休了自己。已难如登天。
她。究竟要怎么办。
她脸上的神色闪的太快。快的让人抓不住半分。凝萃看着她煞白的脸。心中泛起凄然。多可笑。有的人千方百计的都想成为太子妃。可娘娘却是费尽心思的要将这个太子妃推走……
因为苏宁儿有孕的消息被沐缡孀刻意瞒下。所以王妙嫣怀孕的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加上拓跋衍对这个孩子也甚为看重。所以太子府中的下人们对王妙嫣可谓是异常恭敬殷勤。凡是关系到王妙嫣所传所用。无不是小心翼翼。百般个谨慎。
这样天大的喜事自然也要禀报当今圣上。听到这个消息。病重的皇帝也由心的高兴。虽然依旧下不了床。可精神却是好了很多。而就在王妙嫣传出怀孕的第二天。西南便也传來捷报。韩雷所带五千精兵打得南蛮节节败退。胜利在望。
这个消息顿时让朝堂振奋不已。众大臣惊愕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当初拓跋器率领两万兵马前去平乱。一仗沒打便全军覆沒。而这一次。仅区区五千人却就打得南蛮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差距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在唏嘘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拓跋衍的能力的确胜过拓跋器千万倍。
也不知是不是明日有大雨。今夜比往常都要闷热。草丛中有不知名的草丛啾啾的叫做一片。枯燥而又单调。让人窒息烦躁。凝萃手中拿着平日里为沐缡孀扇风的真丝扇。焦躁的摇着扇子。可身上的汗却是越摇越多。
“这北陵的气候还真是不能跟南燕比。当真是受罪的很。”凝萃小声的嘀咕。许是觉得扇子已经无用。所幸丢开一旁。又大口喝了一碗方才刚刚冰镇过的酸梅汤。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若真是热的慌。就去拿些冰块放在房中。比你这样一晚上喝五六碗酸梅汤可有用的多。”斜靠在美人榻上的沐缡孀忽的开口。
天气暑热难耐。可沐缡孀的身上却还盖了一条小被捻。而她脸上神色平静。更是见不到半点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