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也下旨捉拿刺客。不单单是因为天子脚下不能容这等狂徒。更是因为这件事弄得朝中大臣个个都人心惶惶。遇刺之人乃当朝丞相。作为皇帝。拓跋衍自然是不能轻视这件事。
听完宫人打探來的消息。沐缡孀久久无法回神。暗杀失败。可是凝萃却是沒有回宫。难道说……她当真是出了什么意外。
“娘娘。……”一旁的宫女见她脸色极其苍白。不由小心的唤了一声。
“本宫沒事。你退下吧。”她的声音终于让沐缡孀回过神。她勉强掩了自己的情绪。挥退了那个宫女。
殿中归于平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秋风的瑟瑟之声。凝萃的武功不弱。若是刺杀失败。必定会第一时间回宫。然而她却迟迟沒有回來。那只有一个原因。要么她受了伤。要么……她已经死了。
不知怎地。她顿觉全身冰冷。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身子微微一晃。神情恍惚的看向殿外。似眺望。似期盼。可渐渐地。她清冷的美眸中有了悲痛之色:凝萃。凝萃……你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忽的。她脸色骤然一变。不行。她必须要出宫一趟。一想到此时的凝萃或许重伤在身无助绝望的模样。她心中便阵阵泛疼。脑中念头掠过。她已疾步踏出了寝殿。带着几个宫人急匆匆的朝议政殿走去。
可在经过的御花园时。她却被一个白色身影堪堪拦住了去路。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她分外讨厌的俊雅脸庞。她面色渐冷。却因时间紧急。她亦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不等南宫瑾行礼。她已冷冷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去。
可南宫瑾却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拖住。几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沐缡孀苍白的脸上露出不耐。却终是开口:“瑾公子免礼。”说完。她绕开他继续往前。可南宫瑾也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竟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俊雅的脸上皆是漫不经心的笑:“皇后这般着急是要去哪。”
这一举动将沐缡孀最后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只见她美眸一凌。已然是有了温怒之象:“你当真放肆。本宫要去哪难道还要向你禀报。连本宫的去路你都敢阻拦。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治你。。”
见她动了怒火。南宫瑾不但不怕。反而轻轻的笑了。原來除了拓跋衍。她沐缡孀为了凝萃那个丫头也会动怒。一直以來。她冷情冷心的性子还让他误以为她除了拓跋衍当真是什么都不会在乎呢。现在看來。也并不全然如此。
“瑾可不敢阻拦皇后娘娘的去路。只是明明见到了皇后娘娘。但若瑾不上前行礼。故作视而不见。这可是会让瑾背上一个‘对皇后大不敬’的罪名呢。若是皇上知道了。少不得要降罪于瑾。瑾可是怕得很。”南宫瑾看着她温怒的脸。话虽这样说。可他慵懒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怕意。
看着他欠扁的神情。沐缡孀强自压住心头的火气。冷冷一笑:“瑾公子真是能说会道。现在你礼也行了。还不给本宫让开。。”
南宫瑾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沐缡孀冷冷盯着他。四目相对。竟是有了几分对峙的意味。在这御花园中显得格外怪异。
与这样的人纠缠。除了耽误时间便一无是处。沐缡孀眼中的怒意越來越浓。只因不能再耽误时间。她终是冷冷瞪了他一眼便从旁越过。可才踏出两步。南宫瑾接下來的话却是让她倏地止住脚步:“皇后娘娘是要去议政殿求皇上准你出宫吧。”
沐缡孀猛地转过身盯着他:“你又知道了什么。。”
“瑾知道的远比皇后娘娘想象中多的多。比如。昨晚秦相国遇刺之事。又比如……”南宫瑾说着说着忽的停了下來。慢慢凑近沐缡孀的耳边低低道:“娘娘一直试图深埋的所有秘密。”
“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一件。”他缓缓退后。放荡不羁的脸上有了一抹似笑非笑。
什么。。沐缡孀全身重重一震。猛地抬眸看向他。他斜睨的眼眸中有一丝深沉的光绪一闪而过。神情依旧慵懒。可此刻看在眼里。却是人分外心惊肉跳。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看娘娘的样子。你是两件事都想知道呢。”南宫瑾看着惊愕非常的模样。薄唇不自觉的勾了勾。修长的眉峰淡淡一挑:“哎呀。瑾方才去议政殿时。皇上还在与朝臣商议国事。福公公让瑾來御花园随意走走。可这御花园这么大。若是瑾不小心迷了路误闯了后宫禁地。那可如何是好。”
沐缡孀的面色变幻不定。许久她才开了口:“你虽得了皇上特许可以在宫中行走。可终究是男子。若误闯了不该去的地方。阖宫必不安宁。这样吧。御花园中的菊花开得甚好。瑾公子也不必乱走。陪着本宫在亭子里煮酒赏菊便是。”
“如此甚好。”南宫瑾笑道。
御花园精致的凉亭内很快备上了醇香扑鼻的菊花酒。煮酒的器具一应俱全。沐缡孀和南宫瑾相对而坐。跟在身边的所有宫人全部被沐缡孀屏退。亭中顷刻间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可是两人皆未说话。一时间亭中安静的有些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炉上的铜壶氤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