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浊则带着欧平子以及他剩余的三个徒弟,登上了返回郡城的船只。
不过叫他没想到的是,方烈这小子看了一下午的热闹还嫌不够。
看到他们一行登船之后,也是悄咪咪的蹭了上来。
发现他的时候已经出了水寨,无奈之下便也让其跟着。
船行于水,一路平稳。
路上无事,陈浊也逐一认识了欧平子的另外三位徒弟。
二徒弟名唤林山,性子沉稳,不苟言笑;三徒弟江河,为人活络,最是能言善道。
而那最小的徒弟,今年才将将十六,名唤石磊,似是才入门不久。
这少年人一身粗布短打,许是平日里干惯了粗活,身子骨倒也扎实。
只是性子却有些内向,与人说话时总是糯糯地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陈、陈大哥。”
石磊捧着陈浊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小声道了句谢。
一旁的江河见状,笑着解释道:
“陈队主莫怪,我这小师弟就是这个性子,怕生。”
林山则是见不惯,在一旁抱着脸:
“师弟,拿出点自信来!
师傅既然选了你,便说明你有这天分,莫要叫那些闲言碎语乱了心神!”
陈浊听得清楚,心头好奇,便也随口问了一句。
江河叹了口气,这才将原委道了个分明。
原来,这十三行里,把持着珠池乃至清河郡铁器买卖的乃是“钱家”。
而钱家里一个不受待见的偏房少爷,也不知从哪听说了欧平子欲要再收一位关门弟子的消息,便也动了心思。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明的暗的,不知针对了石磊多少次,想要逼其知难而退。
“又是这些大户人家的破事。”
陈浊听得心头暗自撇嘴,正待要说些什么。
一直闭目养神的欧平子却是豁然睁开了双眼,冷哼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话头。
“都闲着没事干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几个徒弟顿时噤若寒蝉,纷纷散去各自准备。
偌大的船舱里,很快便只剩下了陈浊、方烈与欧平子三人。
欧平子将目光转向陈浊,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此刻却是带着几分玩味。
“小子,老夫且问你,你可知..你们那位关大统领,这几日在郡城里又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陈浊闻言一愣,满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