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还想跑!”
瞎子的竹竿稳稳点在辅元清喉头。
那看似轻飘飘的枯竹,令他周身元气瞬间凝滞,动弹不得。
辅元清脸色煞白,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惊惧,他强自镇定,嘶声道:“秦渊!你这是什么意思?”“赌约未定,你便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辱同门吗?传出去,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同门?”
秦渊嗤笑一声,缓步上前,目光冷冽。
“你也配提这两个字?欺师灭祖之徒,暗施毒手的鼠辈,有何资格与我论同门?”
“至于赌约……”秦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何时应允过你的赌约?从头至尾,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自说自话罢了。”
“你!”辅元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被瞎子竹竿压制,连手指都无法抬起,“无耻!你既不敢应赌,为何又要设局害我?!”
“设局?”秦渊摇头,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若非你心存歹念,先对馨允下手,又岂会自投罗网?此乃你自作自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灵堂内惊疑不定的宾客,最终落回辅元清那张扭曲的脸上。
“不过,既然你口口声声念叨赌约,质疑我的手段……”
“也罢,今日便让你死心,也叫诸位看客知晓,你所倚仗的“千丝断脉毒’,在我眼中,不过尔尔。”话音未落,秦渊隔空朝着棺木方向轻轻一点。
一道柔和而充满生机的混沌气流自他指尖涌出,无声无息地没入棺内付馨允体内。
下一刻,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原本气息全无、面色惨白的“遗体”,睫毛忽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胸口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咳……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棺内传出,虽然虚弱,却清晰可闻!
“活了!活了!”
“天哪!起死回生?!”
灵堂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宾客都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向前涌去,想要看个真切。
韩玥彤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和蓝蝶衣、墨砚秋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早知内情,此刻却也配合地露出极度震惊与狂喜的表情。
“馨允姐姐!”韩玥彤扑到棺边,声音颤抖,这次倒有七八分是真。
秦渊走到棺旁,伸手将付馨允轻轻扶坐起来。
付馨悠悠睁开双眼,眼神初时还有些迷茫,随即迅速聚焦,看到秦渊,虚弱地开口:“公子,我……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虽轻,却无疑证明付馨允已彻底清醒,剧毒尽去。
“这……这不可能!!”
辅元清如遭雷击,双眼瞪得几乎裂开,死死盯着恢复生机的付馨允,脸上写满了惊骇。
“千丝断脉毒……除我之外,无人可解!”
“就算是我要解毒,也需要准备至少七日……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辅元清的声音尖厉刺耳,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秦渊扶着付馨允,让她靠坐在棺中,这才转身,漠然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辅元清。
“井底之蛙,安知天河之阔?”
“你以为窃得师门几页残卷,另辟些阴诡蹊径,便能青出于蓝?”
“毒道浩瀚,你所学不过皮毛,连门槛都未摸到,也敢妄自尊大?”
“在我眼中,你这所谓的“千丝断脉’,漏洞百出,解毒易如反掌。”
虽说秦渊解千丝断脉毒并不轻松,但并不妨碍他在此时极尽贬低辅元清。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
狠狠砸在辅元清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将他的尊严与自信碾得粉碎。
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眼中只剩下颓败与绝望。完了……全完了……
赌约输了,毒被破了,连最根本的依仗都被贬得一文不值……
辅元清瘫软下去,若非瞎子的竹竿撑着他的脖颈,早已瘫倒在地。
灵堂内的宾客们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看向辅元清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而看向秦渊的目光则充满了敬畏与惊叹。
叱咤风云的小毒王,在秦渊的眼里,竟然是学艺不精,只得皮毛。
这番评价,当真是开眼了!
司婆婆、瘸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与赞赏。
渊小子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
既除了祸患,又扬了威名。
然而,就在秦渊示意瞎子爷爷可将人带走关押,彻底了结此事之际一
“且慢!”
一道清冷而颇具威严的声音自府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金色重甲、腰佩长剑的将军,正龙行虎步般踏入灵堂。
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气势逼人。
在他身后,跟着一队煞气腾腾的精锐,瞬间将灵堂出入口把守住。
“是秦飞月将军!”
“宁远将军,他怎么来了?”
人群中有人低呼,认出了来者身份。
秦飞月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