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
“辅元清那孽障,哀家已令人看管起来了。”
秦渊微微垂首,“此乃师门败类,更是毒害娘娘凤体的元凶,应当严加惩处。”
太后点了点头,“此人,哀家便交还于你处置。”
“于公,他是毒害哀家的要犯,论罪当诛。”
“于私,他是玉郎君的叛徒,理应由你们师门自行清理门户。哀家……就不越俎代庖了。”秦渊心中微动。
太后此举,看似放权,实则高明。
既全了与“玉郎君”的情分,表明自己不曾逾矩插手他师门之事。
又将处置辅元清可能带来的后续麻烦,尤其是来自国师方面的,完全推到了秦渊及其药师爷爷身上。她自身则超然其外。
“臣秦渊,谢娘娘恩典。”秦渊微微拱手,“必不负娘娘所托,严惩此獠。”
太后满意地点头,似乎了却一桩心事。
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茶沫,状似无意地又提了一句。
“你回去后,若得空……给玉郎君传个信儿。”
太后说到这里,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斟酌着用词。
最终,她放下茶盏,目光望向窗外,声音轻缓了几分。
“就说……故人久未见,京城秋色渐浓,湖心亭的荷叶……都快败光了。”
话音落下,慈宁宫内陷入一片寂静,唯有檀香袅袅。
秦渊垂首立在下首,心中了然。
太后这是借景传情,委婉地表达着想与药师爷爷再见一面的愿望。
“娘娘的话,臣记下了。”秦渊并未多言,也不承诺必定传到。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
太后见他应下,也不再在此事上多言,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又简单问了几句秦渊在京城是否习惯,太学院进学如何之类无关痛痒的话,便显露出疲态。秦渊识趣地告退,“若娘娘无其他吩咐,臣便先行告退。”
“嗯,去吧。”太后挥了挥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