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随意选了一匹马,小巧的身子一跃而上,双手抓了鞍绳调转马头一人先行。韩非和卫庄连忙上马紧随其后,韩良看到之后也不敢再耽搁,也上马追三人而去。
念儿一马当先,一路风驰电掣,好不痛快。她选的马匹用的是上等马鞍,绵软的鞍垫虽然有些热燥,但此马跑起来四蹄稳健,毫无颠簸之感,比坐马车强上百倍了。最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己会骑马,不晕吐,又不用对着三个男人探究的眼神。
骑马的速度果然快上数倍,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念儿已经看到阳翟高大的城门了。念儿勒住马,翘首等着后面的三人。
韩非三人一直都跟在念儿身后不足百米的地方,眼见念儿勒马等待,连忙催马上前。
念儿轻扫三人一眼,嘴角含笑,轻笑道:“繁华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三人对望一眼,韩良拍马上前,道:“纵使西沉去,也留半昆仑。”
死人还要身后名?念儿不屑,但没有出言反驳:“走吧,父亲带下路。”说着便下了马,让韩非先行。
三人随着念儿都下了马,韩非当先,一起向城门走去。城门的守卫倒是识得韩非,行礼之后立马放行,并且派了两人将四人的马接下,送回韩府。念儿乐得空闲,第一个将缰绳交给守卫。
阳翟是韩国的旧都,繁华之地,烟花之城,诸多的节目在这里层出不穷,因此也少不了杂耍卖艺等等。大街之上人很多,念儿缓步跟在韩非身后,面色平静。
“嗯?”韩非顿住身子,看向前方,“子房,有好戏看喽。”
韩良唇角一勾:“是啊,不知是谁这么有幸呢。”
念儿不搭理两个无聊的看热闹的人,径直向前走去。前面不知为何搭建了一个擂台,周围聚了不少的人在看热闹,看上去应该是招亲还是什么的。念儿毕竟年纪还小,赶了这么久的路,第一次骑这么久的马,身上确实有些乏了,也就懒得凑热闹;再说她一向性子冷淡,不喜多事,所以想也没想就想绕过人群,回府休息。只是身后的某人很是不知死活的拉住了她。
念儿瞥了眼肩头的大手一眼,语声危险:“我数一二三,你最好立刻放手。”
韩良一听,不等念儿开始数就立马放开手,赔笑:“娘子记得往前走,右拐,不到百步,门口两座大狮子,就是府门。别走错了。”
念儿冷哼一声没说话。
卫庄挑眉出声:“我跟你一起回去。”
念儿点了点头,两人不理会后面的二人,一起回到了韩府。
韩府旧宅在早年留有五百家僮,如今二十年过去,府邸竟没有丝毫残败景象。新旧家僮大概三百人左右,由韩府世代家奴韩越管理。念儿作为长公主入住,整个府的房间任她挑,而她只是按韩非的意思住进了清凉小筑。
庭院和房间早已收拾好,念儿匆匆打发了佣人们就歇息了,晚饭也没有吃,诸人以为她太累,便也就随她去了。第二天一早韩非心里放心不下念儿,到清凉小筑哄她起床,不料念儿竟浑身高热、昏迷不醒。韩非虽知她身体素来娇弱,但是这些年一直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所以昨晚才放心让她休息,这一来竟耽误了整整一夜,病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念儿这一睡就睡了四天四夜。
阳翟的大夫被韩非请了一个又一个,只是念儿身份贵重,病情又持续恶化,诸多大夫中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出药方来。僵持不下的时候,韩非大发雷霆,硬是逼着众人开了一个确保不会吃坏人的方子出来。就算不一定有效,至少也不会让病情恶化。韩非立刻打发下人去抓药、熬药,然后自己亲自喂药,如此反反复复,直到第四天夜里念儿才悠悠醒了过来。
眼见韩非三人守在床前并且疲惫的模样,念儿惊讶了一阵,只是三人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好好休息。后来念儿从下人口中才知是自己生病了,并且昏睡了四天四夜。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念儿开始变得让人难懂,平静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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