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邱传总结道。这说话的一阵子,他们也到了生门。生门的厅堂却是简陋的可怕,竟然是几间茅草屋,倒是旁边有间木楼盖的庞大。邱传领着袁衣在茅草房里并未见到土菜头。
“菜头,一定又是下地去了。”邱传道
“菜头?土菜头吗?”袁衣问道
“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邱传说着出门沿着后门走,穿过一片竹林,忽然眼前开阔起来,竟然是一片广大而平坦的土地,土地上已有了大片绿油油的青菜,许多的嫩嫩的芽也都争先恐后地破除而出,一片新翻的土地上忙碌着好几十号人,想必便是生门的所有象士了。
“菜头,新到的象士袁衣带到。”邱传带着袁衣走进人群,望着一个正催牛翻地的老者道。那老者蓬松着花白的头发,胡须在脸上横七竖八地如杂草般生长着,他哟喝住老牛,眯着眼看了看袁衣。
“三转土素?”老者道
“弟子袁衣,三转土素士参见土菜头。”袁衣叽里呱啦马上汇报道,一旁的邱传倒笑了,附近的其他几个生门的象士也赶了过来看新来的象士。
“邱传,那小孩就是新来的?”“几转土素?哪来的?”一旁聚拢的象士七嘴八舌地议论。
“呦,呦,模样儿很俊,把他分给我吧,菜头”一个中年象士还打趣道。
“去,去,都回去干活去。”土菜头乐呵呵地打发走他们。
“叫袁衣,是吧?”土菜头样儿胡乱,人倒可亲,和刚进入栖山是碰到的华护法颇有几分相近,袁衣不禁松了口气。
“回土菜头,弟子正是袁衣。”袁衣回道。
“哎呀,都是那赵老头!活生生一个好玩的孩子都被他给带僵化了。”土菜头说着忽然如同小孩般生气起来。
“袁衣,我们生门规矩少,不必太客套。”邱传见状说道。
“对,对。赵老头的那些规矩,通通不要,否则就不要留在生门。”土菜头忿忿地说。
袁衣见他似小孩般气愤,亲近感顿生,忙回道:“菜头,请放心,我也很喜欢玩的。”
“哈哈,这就对了。”土菜头忽然大笑起来,接着说:“这段时间,早饭后你就跟着邱传来生门种菜,邱传教你什么你就学什么”
“是,菜头。”
“好吧,邱传,你带袁衣去东边菜地拔草去吧。”土菜头最后吩咐道。
“是,菜头。”说罢,邱传便领着袁衣往东边走去。
东边的菜地里种的是大白菜,青色的菜苗已有半尺高,夹杂其间的杂草也有不少。邱传带着袁衣一直辛苦到正午,才从田间出来赶去灶门吃午饭。
“吃过饭,我们还回这里拔草吗?”袁衣问。
“不了,吃过饭,我们要回南殿。”邱传道。
“南殿又是什么地方?要干什么?”袁衣道。
“南殿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是你半年之后要去的地方,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南殿的弟子,生门不过是我们干活的一个地方,南殿才是我们在栖山真正的栖身之所。”邱传给袁衣解释道。
“那南殿究竟去干什么呢?”袁衣接着问。
“也是拔草。”
“啊?还是拔草。”袁衣想起上午的辛劳,不禁心里叫苦。
“对,是给陵墓拔草。”
“嘶”袁衣一听,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们象士护陵,最基本的一项工作就是维护陵墓清洁,清理陵墓里面的杂草树木乃是本职工作。”
“师兄,我倒不是不想干。只是,我刚来,一个人有些怕。”袁衣踌躇道。
“师弟,你多虑了,清理陵墓杂草乱树都是南殿集体行动,不必害怕。”
“哦,有师兄在就好。”袁衣听完,心里松了口气。
二人就这样谈着,到了灶门,很快吃完了午饭便去了南殿。邱传领着袁衣见过南殿正、副殿主,便和同门赶往南陵扫墓。不过,情况果然如邱传所说,陵墓是大家一起清理,可是几十个人却无一人言语,只有砍柴声和除草声,偶尔传来的狼叫声倒是让袁衣心里发毛。于是,他紧跟邱传不敢稍有远离。
很快,下午的扫墓工作也结束,邱传领着袁衣往灶门赶回去吃晚饭。
“晚饭后你就回入门堂。”邱传说
“不会南殿吗?”袁衣问
“半年内里都不回,晚饭后栖山象士都要做晚课,你是新入象士,请半年都在入门堂做晚课。”
“那师兄你呢?”
“我回南殿,晚课就在南殿做。”
“好,多谢师兄教导。”
“师弟不必客气,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在栖山,有一个字必须谨记,就是“忍”。你的前半年都在入门堂,由赵堂主管教,千万要忍。”
“师弟一定谨记师兄教导。”
“这样就好。晚饭你去入门堂那桌,我先走了。”邱传说罢和袁衣辞别,投南殿的桌子去了。
袁衣望着离去的邱传,忽然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