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的思绪回到两个多月前,那次在晖来客栈,她第一次施展了异世的功夫,却因为这具身体中毒气虚,体力不支,便在身后的桌子靠了一下,只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异样的视线,却没注意到是当时赵昔坐着的位置。
现在听赵昔提起这件事,容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和他的遇见纯属偶然,却没想到有了如今的交集。
容玖自个儿发呆,赵昔俊目微蹙,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他上前轻拽过容玖的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蛮横的拉回了她的思绪。
“阿玖,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一辈子,你是休想摆脱我!”
“你以为你是牛皮糖啊!”还一辈子休想摆脱他!?容玖被这么一拽一抱,立马就回过神,抬头瞪着一脸霸道的俊美男人,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人应该称为无赖!
“牛皮糖是什么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阿玖是蜜糖做的。”低头看着怀里那张恼怒的粉嫩小脸,赵昔开始心猿意马,幽深的俊目灼灼的盯着那湿润饱满犹如樱桃的诱人红唇,想念着那其中灼骨**的味道,他语气缓缓,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诱惑,“阿玖,你说吃完饭后继续……”
赵昔的眼神儿太过露骨,容玖头皮一麻,使劲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还有,她说过吃晚饭继续什么的吗?“我哪里说吃完后饭继续?我说吃晚饭后呜呜……”再说!还未说出来的话被堵在嘴里,男人那滚烫的舌头趁机侵入她那来不及合上的小嘴,索取那里面令他欲罢不能的甜蜜……
谁愿意再说,现在就要了说!
贺氏大宅,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红艳艳,却是前几天迎娶容氏容玖的时候,还未拆下来的行头。
大门口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络绎不绝,贺观夫妇坐在高堂之上,贺家主母周氏脸色阴沉,毫无娶儿媳妇的喜悦,而贺观毕竟是一家之主,神色较为轻缓,眼底却无一丝暖意。
本来他还想借口二儿子卧床不起为由,暂时不宴请宾客,没想到今日各方宾客都不请自来,他也只能强忍着怒火,接受各方祝贺。
中秋宴会上,本以为初儿能找机会治治容玖,没想到半路出了情况,不仅璟王赵昔突然把容玖带走,就连当今皇上也消失不见!
“新郎新娘到!”一声高亢的喊声响起,众人齐齐回头看向大堂门口。
只见门口处,贺家二公子贺祁一身吉服,冷着一张阴柔的俊脸,坐在轮椅上被小厮推着进来,认识贺祁的宾客都暗暗倒抽一口气,这才几天,这贺家二公子竟然瘦了一大圈,眼下青黑,颚骨突出,那模样就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痨子!
他手里握着红绸,骨节发白,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那双狭长的眼睛,眼底尽是红丝遍布,此刻的贺祁,哪里还是世人口中意气风发的贺氏二公子?
觉察到周围或同情,或暗暗耻笑的视线,贺祁紧握着的手几乎要捏碎手心的红绸,他的脑海里映出那张妖娆的绝色容颜,恨意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心中爬来爬去。
容玖,他这一辈子的耻辱,他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容雯手里紧握着红绸,心里紧张又兴奋,想着她终于要嫁给贺祁,成为贺家二少夫人,完全没有觉察到身边之人散发的冷戾气息。
“吉时到,一拜天地!”
这轮椅坐着的新郎,站在旁边的新娘,一个冷着一张脸,一个神色被红盖头遮住,却掩不住兴奋。
“二拜高堂!”负责的礼仪的中年男人额头冒着冷汗,这喜堂之上太过肃静,新郎坐在轮椅上,阴沉着脸,过程中全无一丝喜悦,若不是到处贴着红艳艳的喜字,还以为是灵堂……
“夫妻……”
“璟王殿下驾到!”一声尖锐的喊声打断了中年男人的声音。
喜堂上的宾客齐齐一愣,回头看向门口处,这……。这璟王殿下怎么也来了?
贺观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头前往门口迎接,心中有一丝忐忑不安,璟王赵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亲自驾临贺家?
贺宅大门口,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进入众人的视线,有的人天生就有着使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风采,而璟王赵昔绝对是这样的人!
他身着一袭黑色银镶边锦袍,腰间束着白玉带,脚踏黑色祥云靴,行走间周身散发的气势高贵且霸气。
“参加璟王殿下!”
众人震慑于那强烈的威压,只看一眼就齐齐的跪地参拜,除了行动不便的贺家二公子贺祁,其余的全部跪下行礼。
“众位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是来喝喜酒的。”
只听头顶的声音清冷,说出来的话却惊得众人错愕不已,特别是贺家家主贺观,就算这几年来练就的冷静自持,现在心里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谢璟王殿下!”
众人暗地里面面相觑,如此近距离的看眼前的黑衣男子,他那一双幽深的黑眸清冷,看过来的视线不轻不重,却令人不敢直视!
这在场的有许多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