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好像有人?!”卢象升并不是很清楚的看着远处有黑点在晃动着,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朱由学听闻卢象升的话,也看了看,没看清,顺手取出放在皮囊里的望远镜。一边看着嘴里一边念叨着:“一个,两个,三个??????,老人小孩,男的女的都不有,谁他妈走漏风声的,咦~,不对,怎么都是提拎着包裹,想干什么,逃荒???不对啊,按这方向他们应该是广宁方向来的,难不成??????”
“来人,去前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朱由学对着左右说道,顺手将望远镜递给卢象升。
卢象升接过望远镜,放在眼前观看着,这一次,那些人近了些,卢象升看清了最前面的人的表情,很是慌张,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之前接到朱由学的令后,驱马前去查看情况的军士,策马回来。“启禀王爷,他们都是由广宁城及其附近逃离出来的百姓。”
“逃离?为何逃离?王熊二人矛盾激化,影响到百姓居业?”朱由学疑问道,他压根就想不到建虏的攻打。在他的印象里,这大过年的,再说又是冰天雪地,行动不便,这敌人怎么会选在这样的天气选择战争,除非脑子锈逗了。
这当然是朱由学的想当然了。战争就是快打慢,奇打正,攻打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等你都准备好了,再开打,那这伤亡,这消耗谁负责。
“回王爷,听那些逃难的百姓说不是这些原因,是建虏攻打西平堡时,广宁守将游击孙得功诈称建虏攻城,引得王化贞巡抚弃城而逃,孙得功献城与努酋。”
“建虏攻城?你说建虏攻城?此事确认过没有?”朱由学听得军士说建虏攻城心一惊,连忙确认到。
“王爷,卑职听到建虏,建虏怎么了?”卢象升举着望远镜看向远处,感觉还是不清楚,又驱马往前走了走,正好回马时听得说道建虏,便问道朱由学他们在说什么。
朱由学挥手让军士归队,皱着眉头对着卢象升担忧道:“看样子,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现在估计已经被建虏占去了,那些人都是逃出来的百姓。”说着,手持皮鞭指向前面正往自己这边跑来携妻挈子的百姓。
“全军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斥候周围三十里勘察。”一道道命令由卢象升之口发布出去。
命令一下,全军跑动了起来,亲卫将朱由学团团围在中央,外面是左一层右一层的将辎重和朱由学等人合围在里面。
临时帅帐在最短的时间里搭建而成,朱由学等一干核心入账议事。
朱由学只是一旁观看,从中调节,不参与任何军事上的部署。
“王爷,有人求见。”卢象升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不见,若是那些逃亡的百姓,叫他们继续逃走,我们给他们断后。”朱由学现在哪有心思见人,管你什么人都不见,安全第一。
“求见的人是广宁高邦佐,说与王爷您曾见过面。”卢象升来辽东时,听闻过高邦佐其人。
“高邦佐?不认识。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不见。”朱由学自打出了京都是与掌兵权的人打交道,从不与文官叽叽呀呀的,一来怕烦,二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王爷,这高邦佐是朝廷任命的广宁参政,万历二十三年进士??????”卢象升见朱由学不见,便将高邦佐的官职等一一说了出来。
“那还不快请他进来”朱由学白了一眼卢象升,心道,则老卢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说话都不知道捡重要的先说。
“下官高邦佐参见毅王千岁”高邦佐进帐后,先朝朱由学行了一礼。
“俗礼就免了,本王问你现在广宁成究竟怎么了?”
“王爷,下官该死,下官无能,不能守广宁之土,保广宁之民,广宁现已落入建虏手了??????”高邦佐双膝下跪,双手撑地,老泪纵横,对着朱由学说道。
“那王化贞呢?真如外面传言那般,弃城而逃?还有那熊廷弼现今在何处?”朱由学还是想知道王化贞和熊廷弼二人,是不是由于他们二人的原因,这才导致城破地失。
“正如王爷所言,王化贞弃城而去,下官见群将无首,便去请熊大人入广宁图事,怎奈熊大人因为与王大人之前的隔阂,就是不来。”
“??????”
“??????”
“高大人切不可轻言生死,现在我营中好生休息!以后待广宁收复了还得需要你替圣上治理。”朱由学听闻高邦佐欲寻死,便劝道。
又经过其他人的相劝,高邦佐被带下去休息了。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广宁城逃出来的百姓,对于大明来说就是累赘,但对于建虏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这诱惑非常大,这些逃离的百姓可以成为他们的包衣奴才,成为他们的私人物品,对的就,就是物品。
所以,派守在广宁的守军,不甘于呆在城里,骑着马到处捕获那些逃跑的人,一来消磨时间,寻开心,二来缴获战利品,因为这些人身上肯定带有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