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困扰着。
雨水连续下了三天,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大地。现在朱由学他们算是安全了,就算有后金兵追来,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道。
朱由学站到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心头一阵烦意上涌。“刘海,召集弟兄们,我们今日就走。”朱由学还是用平常的口吻说道,但话音中的烦躁透漏无遗。
刘海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而是忠实的执行朱由学的命令。
冒着雨出走,朱由学几人身上由于马跑动起来,后蹄将路上的泥水甩的他们全是都是,脸上和发丝上都沾上了不少。
事实证明了朱由学是对的,在他们走后没有五个小时,后金的追兵赶至,就因为这五个小时,后金兵再也追赶不上了,因为朱由学他们是往回走的,走之前翻山越岭那条路,虽说路不好走,但却降低被后金追兵探知的危险。
五月份的天,渐渐炎热,特别是雨水过后。
天气变热了,山林里的主人也开始活动了,也为朱由学他们提供了食物的来源,同时也增加了他们的危险性,毒虫,毒蛇,豺狼虎豹,野猪等等,这些山林里是不缺少的,一路上他们还算是幸运,只遇见过一头野猪,并没有发现其他凶猛恶兽。
一头成年的野猪,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加上朱由学九个人,九匹马,都干不过一头野猪,也是幸好在最后关头,朱由学的坐骑小白,突然大显神威,一撅后蹄,将野猪给掀倒在地,又是一个急冲然后前蹄狠狠的踩在了野猪头部,当场死亡,宣告朱由学方人马合作胜利。
这只是和畜牲相斗,当他们下山后,走到草原上,以为鸟飞天空,任翱翔。
刚走没多久,就走到了一片沼泽地。时刻提防着无形又有形的沼泽。
当他们走出沼泽地时,九个人九匹马,还剩下一匹马五个人。四个人八匹马命丢在了这片沼泽地,连尸首都找不到。
沉痛,无比的沉痛。朱由学将马让给了受伤的护卫骑,他和其他几人一起手里持着刀和火铳,走在这茫茫的草原上,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领会大自然的其妙,还是领会草原上的主人的接待。
地图没了,方向也不易辨别,现在他们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只有不停的往下走去,才有生存的希望。
时间很快就转到了六月,六月的骄阳格外炙热,晒的绿色的草地上都是一阵发烫。
朱由学他们就这样在草原上行走了数十个日夜,一路上倒是遇见过人,最后都被他们给击杀了,因为他们需要食物,也害怕那是后金的探子。
五个人,有了十一匹马,食物也很充足,就是心里很空洞,几十天来,走来走去不是山就是无边的草原,心里越走月没底。
这一天,好不容易,看见了城墙的出现,他们知道越过城墙就算是到家了。
带着临近家门的喜悦,朱由学他们一路飞驰,想着城关驰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走错地,顺着城墙走,他们来到了山海关隘。
将证明身份的牌子拿出来,递给了守关的军士查看,然后一路无阻的飞马关内。
劫后余生,压抑了这么久的心情,现在终于可以一朝舒展,尽洗铅华。
五人,一路不停的驱马到永平,家,到了这里朱由学就有了一种到家的感觉,虽说他呆在这里时间很少,但这种家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当永平行营里的众人看见朱由学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也大为惊讶,因为孙长史之前从锦州回来时,说他要等到秋天以后才回来。
再看看朱由学的衣着,一副很久没有洗过澡,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不淡,很浓。他们的样子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之前那稚嫩的脸庞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战争催熟那看淡生死的风霜。
那么点大的让你,却有如此的经历,看的别人无不心酸,有些人甚至都忍不住的留下了心疼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