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下午我们单位彩排节目,我回家没顾上洗脸就来上课了,本来还想征求一下张老师的意见,看这样化妆好不好,偏偏师娘回来了,那么就请师娘提提意见。
秀兰半信半疑的,便仔细地瞧瞧任盈盈:噢,原来是这样,我错怪妹子了。依我说,你这眉毛是吊梢眉,适合演出。可你这脸抹得太淡,舞台上强烈的灯光一照,就模糊成一片了。
任盈盈趁机说:谢谢师娘,你说得很对,我演出化妆时,就按你的意见改进一下。
秀兰打了个哈欠:我累了,要早一点休息,你们继续上课吧。
秀兰转身向内室走去,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盯着任盈盈仔细看看:漂亮的妹子,我越看你越像七仙女,就怕我家先生给你讲课心神不宁哩。其实,看着漂漂亮亮的妹子,老师的心情会畅快很多,许多隐藏在心底的创作的秘密,会一点不漏地讲给你听的。咳,妹子,你别怪我,我这人偏爱说笑,又不会讲话,是一个说话直露浅白的人。
任盈盈笑了:好一个直露浅白,强将手下无弱兵,张老师已经把创作的语言忌讳告诉你了,你又转来告诫我。……咳,你看我忘得死死的了,我知道师娘喜欢吃水晶饼,特意买了一盒德懋恭水晶饼,孝敬你的。
秀兰笑嘻嘻地接过水晶饼:吃了人的口软,拿了人的手软,本来我还想说笑几句的,现在我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嘿嘿……
秀兰转身进入内室,任盈盈用手绢粘粘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啊呀,好厉害的师娘!你还说她宽宏大量,没有嫉妒心理,我咋看她像掉进醋坛子一样酸溜溜的。
德仁说:人的心理都一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讲老实话。晚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上课,黄维新难道不嫉妒?他对你究竟说什么话了?
任盈盈把脸一红:张老师,你这问题提得太可怕了,叫我怎么回答你呢?好了,今晚就学习到这儿吧。要不,你对我表示一下,要出于自然的心态,不必勉强。
德仁坚决地摆摆手:任盈盈,你快走吧!
任盈盈眼里眶满泪水:张老师,这么说,你坚强到底了?一点不为美sè所动?
任盈盈望望德仁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转身打开房门逃走了……德仁呆呆地站立许久,心里想着:唉,你看这课上的!
德仁走进客厅,孩子都睡了。到了内室,他悄悄地躺在床上,怕打搅了秀兰的瞌睡。谁知道秀兰猛地俯身上来,他们游戏了一回。秀兰嘻嘻地笑着:仁仁哥,我知道你和小妖jīng谈了半晚上,心里是不会平静的。果然,——那么谈谈你的感受嘛。
德仁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你要知道,即使有一缸水,我也只喝一碗足够了。吃醋之心,人皆有之。可是你的言语有点刻薄,有点过分,使人家难以接受。说什么七仙女约会董永,多亏任盈盈已经结婚,要是个未婚的女子,听了你这话,还不羞死?
秀兰搂住德仁亲了一口:仁仁哥,说你是个书呆子,你真是个书呆子,正因为任盈盈结婚了,我才跟她开这玩笑,她要是没结婚,打死我也不敢说这话呀!
德仁亲亲秀兰:兰兰,有理不打上门客,任盈盈再来了,你还是要笑脸相迎才好。
任盈盈一走进家门,就发开脾气了:好你个黄维新,你出的馊主意,任凭你打扮得天仙一样,人家连扫也不扫一眼。
黄维新惊愕地瞪着眼睛:照你这么说,张德仁纯粹是一段呆木头哇,他难道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美女站立面前而不斜视,美女搔首弄姿地引诱毫不动心。好啊,今后我就放心你去他家上课了。
任盈盈的小拳头擂鼓一样敲打着黄维新的胸膛:黄维新,原来你演了一出带有侦探手法的恶作剧,你用心何其毒也!
黄维新笑笑:你莫怪我,在我看来,每一个接近你的男人,都是想吃你这小羊的恶狼,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