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抽搐和抖动,不再动弹,双目也慢慢合上,似乎冥冥中泉下有灵,得到感应一般,
可就在蓝福瞑目的一瞬间,突然从浓雾之中传來“呼”的一声怪响,当我立即抬眼望去时,忽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远处的迷雾中已经多了好几处橘黄的灯光,犹如大海上的孤舟般飘渺,我眯着眼睛再细看了一下,才勉强辨识出这昏暗的灯光竟是來自庭院中的一处屋宇,
是谁,在夕阳西下后,点上了灯光,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制造这起大屠杀的元凶,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夺取蓝福性命的刽子手,
此时此刻,雯雯两眼已经几乎可以冒出火來,看上去早已化悲愤为力量,大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冲动,我连忙连声叮嘱她万事小心,好不容易才让她沉住气來,一前一后地拨开浓烟朝屋宇慢慢走去,
十來米的距离,我和雯雯却走得相当的慢,紧张程度不亚于走在悬崖中的钢丝绳上,好不容易挨到这屋宇的大门口,发现沧桑岁月使大屋里的一切显得斑驳老旧,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我一个箭步抢在门框背后,探头窥视了一下,发现里头的烟雾更为浓烈,简直像是一个蒸汽房,根本看不清摆放着什么,有什么人,发生着什么状况,
但是让人感到不妥的是,那橘黄色的灯光硬是透过这层层厚重的烟雾,放射出猎猎的光芒,显得和这散布这硝烟的初衷大相径庭,似乎有人故意想破坏刻意营造出來的迷幻,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我的衣角给人扯了扯,扭头一看,原來是雯雯,我耸了耸肩,做出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她撅了撅嘴,忽然一闪身就从我身旁溜进了旧屋之中,
我愣了一下,醒悟过來后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句“小毛孩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无奈之下,也只能摇着头跟着扑了进去,但是我留了一个心眼,俯着身捂着鼻子匍匐着进去,,因为一方面我不能确定这些烟雾是否有毒,其次是暗藏在里头有沒有埋伏,所以俯下身捂着鼻子就是利用烟雾较空气轻的原理尽量避免吸入太多毒烟,而且可以减低被藏匿在暗处的埋伏发现的几率,
可我行我素的雯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急冲冲地闯了进去,搞得我心头担忧得不行,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当我朝里屋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脚尖碰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我心头一凛,埋头仔细一分辨,骇得失声“哇”一下叫了出來,
我看到的,是摆放在地上的一个煞白煞白的头盖骨,还带着血珠和一些残余的头发、头皮,像是一个狼藉的盘子,
我感到既恶心又惊讶,忽然又察觉到,前方地上,不仅只有这么一个白森森的头盖骨,而且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一排一排整齐地摆满了这个旧屋的地面,
我这才醒悟到:我说呢,之前抛过饶宅的那些血淋淋的人体残肢中,为何所有的头颅顶上无一例外地都被挖了一个骇人的大血洞,敢情都给人一个个将头盖骨活活地剥下來,放在这旧屋子里呀,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蓝福死不瞑目的惨状,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正对着这堆头盖骨犹豫不前时,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不好,是小黑妹的叫声,难道她中了什么伏击,还是看到了什么叫人难以置信的东西,”我听到这声惊呼,心头也是有些慌乱了,于是,我也管不上尊不尊重死者的遗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就“喀拉”、“喀拉”地踩着一地的头盖骨,往雯雯刚才发出的叫声处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