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武侠修真>大剑> 【评点本072】二章 鱼腥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评点本072】二章 鱼腥(4 / 5)

以在溪边打。然而人不可能避开所有一切。生活中还需要盐。需要米。需要酒。需要茶。积蓄用尽之后。自己便要去打猎。要去捕鱼。要赚钱养家。

当一切按部就班。生活似乎就变成了单调的重复。【娴墨:五个字是生活真相。很多人在武侠里找梦。作者写这书原也是做梦。写出來却是破梦的。生存是其主旨。回归现实是其基调。】

不觉间。她的酒又开始越喝越多。话却越说越少了。

富贵荣华都去了……一剪青丝向云抛。梳不尽。三千烦恼……

小香。这些不适合劳作的衣裳。就是你最后的自我吗。

“扑楞。。”

随着一声轻响。那条挣扎到无力的小鱼。在歪倒的竹篓边。口唇张合。最后地。努力拍了一下尾巴【娴墨:脱水鱼儿。挣扎到死。恰是人生况味也。此章以鱼喻人处多。秦梦欢的“糖醋鱼”也是一例。】。

次日清晨。水颜香还宿醉未醒。长孙笑迟便早早起來做好饭闷在锅里。提着鱼篓出來。撑开筏子到上游。沿溪收网。

这条溪少有人來。又值金秋时节。鱼儿丰肥。前一天下好的网子。经过一夜已然撑得满满。他下腰将网子扯上來。沉甸甸竟压得筏头水漫。嘎吱有音。

往日他只挑大的留下。小的放生。今天却毫不犹豫。全部倒进了鱼篓。

重新布好了网子【娴墨:妙在留此一句。倘只收网不重新布网。日子还过不过了。下笔苛细如此。可知胸中沒分晓的。真真做不得文章。】。他撅了些临溪的柳条。睫毛般往鱼篓边插满一排【娴墨:写柳条如睫。则鱼篓如眼。筏上有眼。则筏子也成一条大鱼。鱼本无睫毛。作者特如此写。明明是写人鱼。大鱼眼(篓)中都是脱水之小鱼。则有无数张翕口、无数死鱼眼。且都将和昨天那条小鱼一样。早晚要挣扎到无力。长孙看到这鱼篓。则人眼、筏眼、鱼眼对在一处。以眼连通。鱼的生活。正是人的生活。】。提起长篙。竹筏如片纸过涧。飘逸如飞。直奔下游。

在这条溪流的下游。有个离宜宾城不远的小镇。那里的露天集市不算热闹。却正好低调安全。到地方拴好筏子上得岸來。四野里仍黑沉沉的。他背起满满的鱼篓。“叭叽、叭叽”踩着泥泞的小道向前行走。渐渐的东方生白。起了鸡鸣。

來到集市时。已经有些人比他早到。有的忙着在泥地上铺草垫。有的已经在往外摆货。由于常常见面。彼此间已都很熟悉。一走一过。彼此都打起招呼。一个颊腮红泛【娴墨:字法。泛红者。红可大可小。有娇滴美人之态。红泛者。红已泛滥。满脸皆红也。是劳作妇女之形】、头戴罗巾的妇人搁下擦亮的酒坛。抬起头來。笑道:“哟。这不是孙秀才吗。”

长孙笑迟呵呵一笑。如今虽然每日打渔晒得黑了。他举手投足间却仍改不去那一份从容气质。周围摊贩瞧出他是个懂文墨的。偶尔要写个信、代个书过來找他。他都是欣然执笔。在这乡野小镇上。“龙形狂草”是用不上了。好在他楷书功底也深。行书、隶书样样皆能。写得既好。又不收钱。所以人缘上佳【娴墨:收钱人缘就不上佳了。这就叫市井。所以作者特特安一句“又不收钱”在前头。黑尽天下小心眼儿。】。还得了这么一个秀才的号【娴墨:钱不能给。但给个号。一句好话总是要付出的。所谓话不费钱。钱不到。人情得到。人情再不到。就太过分了。中国人哪有傻子。厚道人也架不住那么玩。】。

他答道:“啊。四姐也出摊儿了。”

“是啊。”于四姐【娴墨:于四者。倒置谐音。正是死鱼。】伸着脖子瞧:“哟。你今儿这一篓鱼可打了不少。至少能卖个三吊五吊的。”长孙笑迟停了步笑道:“卖多少临走还不是给您送來。干脆咱们货换货。这鱼给您。我直接拎两坛酒回去得了。”于四姐笑道:“哟。那些个我可吃不了。家里又沒仨沒俩的。就我一个人儿【娴墨译:哥。我是单身……】。鱼儿这东西无水儿不欢。放不住可就该臭了【娴墨:得赶紧上糖加醋。烧出來吃了。】【娴墨二:配着秦梦欢的话看。这段才有意思。】。”长孙笑迟道:“养在水缸里也能活几天呐。随时吃着都新鲜。”于四姐道:“话是这么说。可家里就我一个人儿。离河又远。我一个妇道人家吃水不易。哪挑得动啊。”长孙笑迟哈哈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娴墨:我是秀才。我也挑不动……哈哈】

于四姐对面有个卖狗肉的老汉。瞧此情景。二指轻敲锅盖。发出“磕梆磕梆”的声响。哼起小调儿逗孙子:“嘿。都说鱼水情儿深。到头來。还不是架锅烧水把鱼闷。可惜了儿这鱼儿有心把水戏。流水它偏偏无情愁杀人。”于四姐臊搭搭蹲回去。口里道:“也不知哪个走东街、窜西巷、老沒正形的贼囚根子。吃多了屎闷肉。喝多了狗屌汤。把个锤子憋得敲肚皮。梆梆梆梆。日里夜里只顾响。【娴墨:川话锤子指生殖器官】”老汉拍手笑道:“敲得响。是锤子硬。旁人不知我究竟。杂粮消得身子软。常吃狗肉去百病。男人吃了柱擎天。妇人吃了露小缝儿。【娴墨:金吾还不快來拜师。】”他两只手边说边拍。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