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一直沒有行动。而只是选择了默默地等待、观察吧。
观察什么呢。看她是否真的与自己知心。是否因为京城的经历而产生了变化。是否像她说的那样。能熬得住这寂寞。什么也肯放弃。与自己相守一生。
“相对总无言。启口两三句。情到浓时情转薄。英雄也无趣。”还记得。她在歌中唱过这样的话。这难道不是她心境的写照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话越來越少了呢。
曾经那样炽烈的浓情。也真的会转薄吗。这是永恒的人性。还是我们变了。
原來。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吗。
自己说她或许是爱上了“英雄”二字。可是。自己又怎样呢。
所谓的“归隐”。是否仅是一种情绪的释放。
还是。一种逃避呢。
那么“携美”。也只是这场逃避中一个美丽的符号罢。
自己爱的、追求的。难道只是“千古风流佳话”。而不是她吗。
不是那个剥去了“美人”外衣之后的灵魂、不是“水颜香”这个名字指向的姑娘、那个真真切切、爱着自己的她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应该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应该知道……
应该……
错了吗。错了吗。是否是因为太多的“应该”。结果让很多该说的话。反而沒有说呢。
很多自以为可以意会的事。对方真的懂了吗。
停止吧。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下去了。这就是人类的感情。枉费相思。空劳牵挂。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娴墨:人家要实实在在的支票本儿。你倒把自己当粉红浪漫的薛涛笺了。话说多少人看笑傲。相信天天喝大酒的令狐冲能和盈盈过得好的。现实是多半一两年内也要打离婚。这才是生活。作者铸大剑不是为造新梦。而是专门为撕梦來的。这根本不是成人童话。这纯属批判现实主义黑暗圣经。】
断剑一挥。劈向虚空。
吴祖啊。原來这就是我的剖肝沥血时吗。
他凝神看了一看手中断剑。腕子抖处。身形随起。断剑青光拓树。败叶卷聚成花。水鸟惊飞落羽。地上走石飞沙。以剑为笔。顷刻间在五棵树上刷刷刷刷削出六十个字。一甩手。“夺”地一声。断剑插入身后树干。
看着这五棵杨树。他眼中流泻出一丝伤感的笑意。无声仰天长哭。泪水斜流入耳。
甩袖猛转身。提气飞纵。瞬间消失在杨林深处。
败叶在空中落下。仿佛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