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里走就越是感到阵阵地寒气迎面袭來能让人忘记了现在的季节还不到寒冷的时候
“爷”
“唔”回头时身上已经多了件薄披风
“这里面寒气重”
浅浅地朝青龙笑了笑瞬即转开脸伸手将披在肩上的披风拉了拉继续跟着走在前面的玄武和朱雀二人不多时已经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虎的身影
本來侧身两眼一直盯着什么的白虎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转身看了过來视线与我们相对时动了动脚朝我们走了两步又停了下來
“还是沒喝吗”走在最前面的玄武走向白虎轻声问道
“唔……”白虎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样子当我走近他时朝我行了礼“爷”
朝一排粗大的铁栏看了一眼问道:“唔…他在里面吗”这还是自从突厥回來、他们三人幽禁此处我第一次來这里虽然在高湛将这座别苑给我后的不久曾经來过几次而到这个处在别苑假山下的暗室连同这次也只是第二次而已也许我真的跟暗室很有默契所以总能很容易地就发现某处隐藏的暗室
“是的…在里面”白虎朝我点了点头回复道
沉默地盯了盯栓在铁栏上的铁链硕大而沉重的铁链上已经布满了生锈只有上面的那把巨大的锁还是新的
“打开”淡淡地吩咐道
“是爷”白虎应了应掏出钥匙转身走到铁栏前‘咔嚓’一声锁被弹开随着白虎拉下铁链而发出刺耳的‘哗啦’声一些锈沫从铁链上飘落
白虎一手提着沉重的铁链一手将同样布满了斑斑铁锈的拉开退到一旁
朝依然显得异常安静的铁栏看了一眼动了动脚走了过去站在铁栏前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虽然陈设简单但是很干净、整洁地上还铺了一层防潮的牛皮毡应该也是后來才有的墙上也很干净像是刚刚重新粉刷过不久看起來还有些儿润不过沒有让里面更加的潮湿因为这些后來准备的让里面变得反而不那么阴湿了特别是靠在墙边的石床应该是在最下边铺了一层干草在棉垫的铺盖下还能隐约地看到露出來的稻草眼睛停在朝墙侧躺的人影身上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个魁梧的身形挑了挑眉往床边的桌子看了一眼见上面还摆放着一个土碗和一个瓦罐
“爷……”白虎想要说什么却被我伸手阻止将刚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抬脚的同时长至皮靴的紫袍也被轻轻地掀动扫过门槛将落在上面的铁锈也一并扫下低眼朝袍脚瞥了眼不经意地微微皱了皱双眉轻抖了抖袍子所以我才不喜欢衣袍太长虽然都被我嘱咐将下摆做短但还是扫到了
轻声走去在经过桌边时还是惊动了桌上点着的一盏灯将里面照得通亮的光在墙上晃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就在刚才床上背身而躺的身体动了一下也被我看进了眼里盯着墙看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道邪邪地笑就好像看到的不是一面墙而是一面镜子将侧身而躺的人映照得清清楚楚地镜子
“别费事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好人”从被子里哼出沉闷的声音很是不客气
“你这家伙”按捺不住地朱雀冲上前來想要出声教训却被我回头示意阻止
“这样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磨磨唧唧地费什么事儿”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饶有兴趣地盯着隆起的被子扯了扯唇讥讽道:“原來绝食抗议并非是女人的专利啊”
“…….”被子里突然变得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地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连记忆力都烧坏了吗”盯着突然变得死沉的身体不屑地冷哼道
“你、你……”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动与其说是动不如说是在抖动而且还是僵硬
被子被掀开几乎是与身体一起同时一股热气也从掀开的被子散了出來看见那张急速转身看过來的脸确实是红得快要熟了不知道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被气到的缘故
“你…终于露面了”霍远莫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轻声失笑好笑地望着霍远莫那张气愤地脸觉得因为愤恨而更加烧红的脸就像是一盘会出声的红烧肉正恶狠狠地瞪着要将它塞进嘴里吃掉的人
“呃……”因为我的失笑而更加愤怒的霍远莫像是被气得神志也开始变得恍惚双眼开始渐渐地变得迷茫或者他早就恍惚了清醒不过是他强撑的不过能撑到这个地步也属不宜了
“为什么不喝药”转身走到桌边手指沿着盛满了汤药的碗口轻轻地划过冰冷地碗口感觉不到汤药的任何热气
“哼”
身后传來霍远莫情绪化的重重地一哼有些意外他竟然沒有多说什么转脸看他也只是见他将脸别到一边对着墙
“呵”不知道为何对霍远莫这种憋着不说话的样子觉得有些意思虽然不是很清楚是因为沒力气再说话还是什么但是还是感到有些好笑轻笑一声后端起桌上的土碗支远了轻轻倾斜碗里已经冷掉地汤药细细地被倒在了地上很快地又被铺在地面的牛皮毡吸了进去只留下一圈水渍的印痕
在碗里的汤药还沒有被倒尽的时候其实我就感觉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