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露睁开眼脸上冰凉凉的都是泪痕她支着身子坐起來发现自已已经回到了船上房间里沒有人她身上的大小伤口已经都被包扎好
她试着动了动从脚上传來钝钝的痛感秋白露下了床单脚跳到衣柜前将衣柜门打开然后她开始往自已的行李箱里塞衣服
“现在还在海上你觉得你自已能跑到哪儿”门突然被人打开任盈歪在门框上对她讥诮她的右脸高高的肿起來嘴角还挂着血迹看上去比秋白露要狼狈一万倍
“我不想见你请你离开”秋白露麻木地低头收拾着东西她把衣服装得太凌乱所以箱子一会儿就满了还有大堆的衣服放在外面可她根本不想再下功夫去理会那些衣服她把箱子盖盖上然后开始往脚上套鞋
左脚包得好似只粽子那些高跟鞋是根本不可能穿上的秋白露认清了现实干脆把已经穿好的右脚也踢下去
她提着箱子跳到门口任盈堵在她前面
“你傻了么现在还在公海上你能逃到哪儿”
“这不关你的事让开”
“秋白露如果知道你是个遇到事情只敢躲起來的蠢货那我当初就不会把霍东恒让给你”
“那你现在得到他了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心满意足”
她或许无法面对罗炎但这并不代表谁都能像以前那样在她头上踩脚任盈被秋白露刺得脸上一青“是我现在过得不好他心里沒我不管我做什么牺牲他都不会在乎可你不同你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任盈别再说了别再玷污喜欢这两个字了霍东恒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只喜欢他自已你如果觉得他对我手下留情就是喜欢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只不过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而已我已经不会再自欺欺己了希望你也能早点看清这个人”
那个人的喜欢曾经对她來说是这个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但现在看透了却觉得一钱不值
她不要他的喜欢她更希望他可以离她远一点
他们都离她远一点
“秋白露你真是蠢得可以”任盈听她这样说突然笑起來她的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看起來十分丑陋怪异“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拼得一身剐也要让你看清罗炎的真面目”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了自己胸前的扣子秋白露被她挡着无处可走只能看见她把自己身上的衣裙悉数都脱了下來
任盈的腹部横着一条蜈蚣般的手术刀疤
“你觉得罗炎是个好人你觉得什么样的好人可以干出这种事情我是该死我是害过你我承认但他就有理由这样对我么他以为他是神么从电梯上摔下來的事情你一定已经听说了可是我猜罗炎在告诉你我出事的时候一定沒有告诉过你他把整件事情都算计得那么好他连我去哪家医院都安排进去了我的孩子本來可以不用死可是他让医生告诉霍东恒孩子沒的救了如果要救我的命一定要开刀要摘除**我以后再也不能要孩子了他让我连女人都做不成了我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他如果能生下來就可以活的他已经会动了我每天摸着他和他说话……可是……”
任盈说着突然失声恸哭这样真实痛苦的哭声让秋白露不能不为她感觉到难过